这最后一句话,触了冷潇的逆鳞,她面容倏冷,站了起来。
她刚才忍着没有回怼过去,是看在她是南宫翼天生母的份上。
但现在这句话,太过分,忍不住了,“太子不宠幸她们,就是损了孩子们的福?非得要她们侍寝才算是给孩子积福?这是祖母该说的话?母后说当初曾经怜悯过我,反对过皇太后为东宫添人,虽然阻止不成功但是我心存感激,因为我觉得你是真心疼我,但现在齐白杏来您跟前伺候几日,这份心疼就荡然无存,可见也不是真的心疼,齐白杏和洪凌凌为什么进东宫,母后心里是很清楚,也更清楚一点是我和太子都不承认她们,这事您不该管,更不该以此来教训我,至于我腹中的孩儿日后有他们的造化,不需要我这个当娘的委屈自己来给他们积福。”
说完,她一福身,在皇后错愕愠怒的盯视下,转身离去。
她这一走,皇后脸上彻底挂不住了,拍了桌子怒道:“她这算是什么态度?是本宫宠着她太过了吗?良媛良娣已经进宫,迟早是要宠幸的,更不要说本宫亲自跟她张这口,也是给了她面子的,她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怪不得皇上和皇太后都不待见她。”
嬷嬷连忙安抚着,好在飞霞宫里的宫人不是那种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几句话劝下来,就让皇后暂时息怒了。
只不过,她对冷潇确实改观了很多,觉得她真的没有那么好。
不过好笑的是,这事传到了皇太后的耳中,皇太后对婉蓉姑姑说:“皇后的性子,真是一言难尽,永远拧不清,估计冷潇心里头也很是憋屈。”
婉蓉姑姑道:“您不是一直希望太子宠幸她们吗?皇后出言相劝,兴许太子妃会听的。”
皇太后脸色不大好,“冷潇不听哀家的话,却听皇后的话,你觉得哀家能高兴吗?”
“您这是怄气呢?”婉蓉姑姑失笑,“您都这年岁了,还怄气什么呢?听谁都一样,只要结果是如您所愿的。”
皇太后缓缓地往里头走,“洪凌凌便罢了,这齐白杏昏头了,竟然与晋王府的人来往,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