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脸色已经涨红窒息到缺氧,他眼神却透着坦然,没有对死亡的任何恐惧。

再回想起这一幕,她的心密密麻麻开始疼了。

也许那一晚他的坦然除了对她的信任,还有他对死亡的无畏……

党谊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那个傻子,跟我说他一无所有了,如果没有你,他会死掉的。”

会死掉的,怎么能死掉呢?

时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就算她曾经再恨他,怨他,她也不允许他去死。

更何况现在,他是她的信徒,他说他人和心还有一切都可以是她的,他怎么可能有那些荒唐的想法?

胸腔里燃烧着怒火,姜亢宗拨通了那个秘书的电话。

大半夜吵醒别人的休眠她没有丝毫的愧意,说明来意以后秘书茫然道:“啊?小时总他不见了吗?”

声音里还有半梦半醒间的迷蒙,紧接着像是痴人呓语:“我昨天和他的联系,就是他让我查了网上那件事啊……”

秘书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突然噤声。

此刻大脑已经完全清醒了,想起了那是小时总的私事。

他试图转移话题,却被敏锐的姜亢宗察觉:“网上的那件事情怎么了?你要说什么,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

如果时默让人查这件事,那说明网上的舆论就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了。

为什么不让党谊查而让秘书查,姜亢宗很快思虑出结果:党谊查不出这件事的背后真相。

时家的权力要比一个影视公司更有资源人脉,哪怕党谊手里的公司已经是圈子如日中天的王牌娱乐产业了。

姜亢宗总有一百种办法让人开口说实话的,她是个狡猾的谈判高手,更清楚话术和人心,何况秘书本就露出了马脚。

“你知道你的小时总现在失踪几个小时了吗?任何的线索都对找到他有至关重要的作用。难道你想置他的危险于不顾?”

姜亢宗语气施压:“你信任不过我,但时清宴你总信任吧?你以为我从哪里拿来你的电话?”

秘书还是说了,将那件他听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理喻的事情告诉了姜亢宗。

“是白家,白家的人在背后搞鬼在网上散布对小时总不利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