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记得那天在离叶居,那黑衣人叫红叶为十一公子来着,就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又有人叫你十一公子?”
只见那老者神色当即一变,松弛的眼帘下,一双眸子瞪得老大,看着白墨,褶皱纵横的嘴唇微张,有些惶恐。
红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冷寒的眸子盯着白墨,白墨心中一凛,当即明白那称号定是红叶的忌讳,还是别自找没趣的好,随即若无其事地将目光从红叶脸上移开飘到四下。
后来他才知道这十一是对红叶的嘲讽,红叶有一兄长与一小妹,并不是在家中排行十一,而是因为自小他样样都很优秀,而长大后反倒不成气,还被族人驱逐了出来,所有人在一的前面加个十来讽刺他,与白墨世界中那仲永之伤差不多。
红叶将目光收回,对老者吩咐道:“收拾一间屋子来给她。”
“是,公子,”老者恭敬道,“姑娘,随我来……”
哎呦呦!白墨眉头一皱,脸上神情莫辨,这个称呼真的是……够刺耳的,之前不管是那根白薯,还是红叶,也从未这么叫过他,好像连叫他名字都没叫过!!!
平时都是,喂!啊!你的……唉!虽然也不怎么中听,可也比“姑娘”这两个字舒心太多了,他每次冷不防被人这么一叫,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可又没法辩解,真是哑巴吃黄连,苦,有苦说不出的苦。
白墨随着老者而去,在攀谈中知道了这位老者叫狐五清,他让白墨叫他狐五,但白墨从小接受的教育却与之相悖,对一位白发老人直呼其名是怎么也叫不出口,于是他便称呼他为狐五伯,狐五清拗不过也只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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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五清将白墨安置在一间布置得极为简朴的房间里,内设倒也有几分人情味,不像离叶居里那么冷清,床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雪白皮毛,帷幔层层,拐角各处摆放着不知名的花草,虽说花色艳丽,皆观之不俗,但没有一种是他认识的。
整个屋子都充斥着淡淡的芳香,这倒让白墨的心情舒畅了很多,由于先前不断赶路,此刻被花香沁了心神更觉得疲惫,倒床便睡了过去。
自从来到此处后,好几天白墨都没有见着红叶,问狐五清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所以他也只好安分地待在此处。
这日,白墨正梳洗完毕,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我们又见面了。”
白墨一回头就对上笑意灿然的千兰走进了屋子,随即才看见立在门口,尚未进来的青莲。
“你们怎么在这里?”白墨似是久别重逢显得格外惊喜,连忙放下手中的新衣服,一脸吃惊地问道。
“我们就住这里呀!”千兰说着已经在桌边坐下,两眼游离在屋内各处,边看边说:“这里怎么这格局,一点也不搭调,不好……”
白墨没接千兰说的话,心想这又不是自己的家,而且他的境地,哪里还能讲究那么多,何况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青莲,进来坐啊!”白墨看向仍站在门边的青莲,招了下手,示意她进来。
青莲犹豫片刻,径直走进来,坐在了千兰的旁边。
白墨隐约觉得青莲变得有些疏远,忍不住问道:“这才多久没见,你咋变成和白薯一模一样了。”
“白薯?”千兰不解道,“她为何与白薯一样?”
白墨笑道:“我说的是银楚宸!”
千兰秀眉一沉,鄙夷道:“你是有给人取晦名的癖好吗?之前不是叫他什么自闭,怎地又改了。”
“哦,之前没发觉他有伴,后来发觉他有一个好朋友叫红薯,所以为了成双成对不孤单,我就给改了。”
“你还真是……够无聊的。”
千兰有些嫌弃道,纳闷这家伙怎么还是老样子,一见面就叫人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