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恭脑子翻腾半天,在心里宽慰自己道:“或许那句‘好自为之’就是提点我,并没有其它的意思。或许正如吴合琦所说,宁远恒必是有所顾忌,所以才没有发作。”
宽慰了自己一顿,陈恭心里好受多了。然而过去了还不到两天,陈恭的心再次提到嗓子,放不下去了。
陈恭的家仆来报,陈宅外面有几个可疑的人,总在门前徘徊。
陈恭赶忙跑门前,向外张望,果然,在离陈家大门不远,有两名男子,看似在交谈,但他们的眼睛时不时瞥向他这里,很像在监视。
陈恭赶忙缩回门内,将大门关上,甚至把晚上才用的门拴也放上了。家仆看自家老爷如此慌张,有些奇怪,刚想问问,陈恭却急急地吩咐,“去后门看看,有没有陌生人。”
家仆不敢多说,赶忙跑去后门。不多时回来,家仆禀报说:“老爷,有一个货郎,就在咱们家后门那儿叫卖,算不算陌生人。”
“滚!”陈恭大骂起来。
家仆赶快跑开了,他们莫名其妙,老爷怎么突然发怒,他们做错什么了。
货郎,货郎很可能就是宁远恒的人装扮的。后门外就是个不大的巷子,卖货的在那儿摆摊,能赚什么钱。
陈恭转身往后宅走,他想找个偏僻的小屋子,好好地静一静。
陈恭刚走没几步,便听大门“咣咣”地被人砸响。
陈恭正疑神疑鬼,听到这不祥的声音,身体一软,心中大喊,“来了,来了!”
“陈大人,陈大人!”
门外,一个男人大声喊陈恭。
陈恭听出来了,是熟人。这是一个石材商人。滨水县在修筑江堤,这个石材商人是他找来的,当然他们之间有一些不能见光的交易。
“开门!”
陈恭冲着躲在一旁的家仆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