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汉子看向伍叶记的那名店员,店员也看到了他,两个人对视一眼,店员摇了摇头,让精壮汉子更加疑惑,算了,不想了,晚上如实上报就是了。
就在狄英生买糕点的时候,在京城另一侧的官员府邸,也迎来了一位微服出巡的贵人。
告病的工部侍郎听到通报,连跪带爬的书房跑了出去。
“微臣见过陛下,陛下躬安?”
柴瑾穿着一身红袍,身后也只跟了两个人,正打量着工部侍郎家中的装饰,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然后就是这句话,柴瑾转过身,“朕安,好了,起来吧,不用装病了。”
“陛下,臣是...”
“不用解释,你,朕还不知道吗?”柴瑾摆了摆手,“朕在潜邸的时候你就跟着朕了,朕自是信任你的,安于的这道奏折你也无需怕,王熹去蜀州还是朕要求的,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责怪你呢!”
工部侍郎王吉再次下拜,“陛下宽宏,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蜀州任官啊,臣恨不得打断犬子的腿,囚在家中。”
柴瑾继续欣赏着他家中摆放的一个装饰,“从蜀州传来的消息,王熹连官都不是,只是银行的负责人,负责一县银行的钱财调配,真要罚,也罚不到他。”
“你在家中这段时间,朝中有不少人上书要惩治你,也有人翻出你曾在安于手下办事的证据,那又如何,你在安于手下的时候,安于与朕相交甚好,这些朕都能给你挡住。”
柴瑾冷声说道,“朕问你,王熹可有传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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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点头,“回陛下,犬子确有书信传回,蜀州变革都详细记载了,臣已经整理好了,已经递上奏折请陛下过目。”
“你递上折子了?”柴瑾终于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吉。
“对啊,肃国公的奏折走的是六百里,犬子的信只能走驿卒,所以晚到几日,臣告病第二天才收到,前日臣已经整理蜀州变革之法上报中枢了。”
“前日?”柴瑾皱眉,“朕确实没有看到。”
王吉急忙说道,“陛下,臣请陛下移步,臣在书房还有草稿,请陛下过目。”
柴瑾低头看着王吉,对于王吉他确实很信任,不然也不会把他提到工部侍郎的位置,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言听计从,要是这几日他真的做了一些事,那就是中枢出现问题。
三相中有人拦了折子。
是阮凌辅,还是朕的皇叔呢?
柴瑾轻哼一声,“走吧,去看看你的折子。”
在工部侍郎府上呆了一个时辰,柴瑾才出了府,白龙鱼服的天子,也想趁机游一游京城。
带着侍卫走在街上,隔着老远就看到同是便装的京兆尹,柴瑾看着他转到另一处巷子,并未发现自己,再抬头,看到这处坊市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