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我一眼,说:“换什么换,我开了两间房。我在旁边的房间。” 说完,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哦,原来如此呀, 更好更好。
她走出去后,房间里就剩我一人。这下好了,我心情非常放松,心想:终于能自在一会儿了。我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我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哼着小曲儿,拿着毛巾,就到卫生间去洗澡了。我拧开了水龙头,花洒里喷出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好舒服呀!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买的沐浴露和洗发液都被她拿走了。我用什么呀?唉,原来宾馆里有那种一次性小袋儿的洗发液和沐浴露,还有牙膏牙刷,刮胡刀也有。真是太好了!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窃喜。
尽管花儿乐队大张伟唱的《嘻唰唰》是当年下半年才流行的,但是我当时心里就是那歌里表现的那种欢快心情。我摇头晃脑,满身泡沫,扭动着身体,甩着大象鼻子。
突然脚下一滑。“我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心里满是惊慌。幸亏我身手了得,那也让自己的额头磕在了墙上。这一下子直磕的我脑袋嗡嗡的响。缓了半天劲才站起来,我用手摸了摸,起了个大包。我担心磕破了,赶快到镜子那儿去看一看。还好还好,没流血也没破皮!就是显得有些头角峥嵘。我一脸的郁闷,心想:小心谨慎得平安,得意忘形出祸端。真是一点错都没有。一下子好心情没了。我虎头蛇尾的草草洗完了澡,就从卫生间出来了。
“我就又靠了!”我忍不住又爆了句粗口,眉头皱得紧紧的。我把换下来的内衣脱在卫生间。洗完了澡我就光溜溜的出来了。这才发现窗帘居然没拉上。我又赶快把窗帘拉上。 对面是个居民楼,也是正对着这边的二楼有个少妇模样的人。也不知道往这边儿看什么。正好被她看见。我见她瞪大了双眼,嘴成了 o 型。哎呀,我这是实打实的走光了呀!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里慌乱极了。
我赶忙拉上窗帘后,从床上,苗苗给我新买的衣服里面,找出了内衣裤套上。套上后,又走到窗户跟前,把窗帘扒开一点小缝,往对面的居民楼看去。就见那个少妇旁边已经多了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那个少妇手指着我这边,表情夸张地跟那个男人嬉笑说着什么?
“我靠。今儿是出门没看黄历吗?”我眉头紧皱,心中一阵慌乱。那个男人是赵专他老叔。哎呀,我的天哪。这可怎么办?我想这个女的大概是赵专的老婶儿。万一她拿我当个变态,万一赵专他老叔动用权力让警察来抓我……万一他知道我跟苗苗在这儿开房,尽管我们什么都没干,只是在这里洗个澡而已,可这都好说不好听啊。不行,我得赶紧溜……
我赶快穿好衣服,出了宾馆骑上自行车,赶快离开了我所认为的是非之地。我也不敢骑远,看见了一个东北饺子饭馆我就进去了。找了个座位坐下,就给苗苗发了个短信,我告诉她,我已经出来了,在宾馆不远的一个小饭馆里等她。问她是想出来吃,还是我给她带回去。此时,我心里忐忑不安,担心苗苗会责怪我。
等了半天她也不给我回电话。一个身姿曼妙的美女服务员过来让我点餐,我只好让她等一等,说我还有个朋友没来到。还好服务员非常客气,还给我沏了一壶茶让我可以耐心等待。
饭馆不大,看着像是一家夫妻店。年轻的女服务员好像是那个两口子的女儿。店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客人。我又没点餐,他们一家三口就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好像正在算账。因为那个服务员身材非常好。我就不禁对他们多注意了几眼。突然他们有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他们说到了酱牛肉。老头说这次的酱牛肉没进好,这么久了也没卖完,下次就不能要了。
嘿嘿,我不正要做酱牛肉吗?这不就是我的潜在客源吗? 我正在寻思着这样的小馆子一天能销售多少量的时候,刚要去上前搭搭话,苗苗来电话了。
我一接听,就听到苗苗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地说道:“秦初武你太不像话!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宾馆里,让我去找你?我哪儿都不认识,上哪去找你?” 她的语气中满是愤怒。
我一脸愧疚,连忙说道:“哎哟,是我的错。”我当时是逃跑似的从那宾馆里出来,慌里慌张没想那么多。我在电话里给她道歉,然后告诉她出宾馆后往哪个方向走,这个饭馆的门头是什么样的,名字是叫什么,到跟前就能看见我家的自行车,那就肯定没错。其实没有多远,六七十米而已。
一会儿就看见她从饭店门口进来,我向她挥挥手,她就来到了我跟前跟我坐在一起。
坐定后,她就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指着我的额头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尬笑两声,不好意思地轻轻摸摸自己头上的大包,实话实说的告诉她,是自己洗澡的时候脚下打滑,磕墙上了。
她听完了就捂着嘴在那嗨笑半天,笑完了她说:“这回你要是跟别人说你是修道的,那就肯定有人信了。你这个形象要是粘上胡子就太像南极仙翁了。”说完了她又笑,笑得前仰后合。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我再伸手摸摸自己额头上的包,也是哈,都肿起来了,用手一碰还挺疼,疼得我直吸气儿。
苗苗也伸个手过来摸着我的包,轻轻替我揉了两下。
“喝…!不能动。”她一揉就更疼了,我眉头紧皱,呲牙咧嘴。苗苗跟我说,这个时候其实应该拿冰敷最好。其实我也知道,可是这个时候上哪儿去找现成的冰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