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过了一周,我爹终于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过去给他护法。那一刻,我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我迅速开着车,带着我爹,朝着杨树林的那个山洞疾驰而去。一路上,我的思绪纷飞,想象着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
到达山洞后,我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张大塑料布铺在山洞里,试图隔绝地上的潮气。接着,在上面放了一块床板,平板上面又整齐地放了三层褥子和两个被子。因为我爹始终是躺着修炼的,所以我尽可能地为他准备得舒适一些。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我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只希望父亲能在这个简陋的环境中顺利完成筑基。
山洞的柴禾门我早就做好了。我出来以后,仔细地把柴禾门给他挡好,再把野猕猴桃藤恢复成原状。不知道这里情况的人,就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了。我把皮卡车就横在去那片杨树林的必经之路上,这样所有到这里的人我就都能看到了。我知道我爹这个样子在书上说就叫做闭关,而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叫做护法,我给我爹护法,让他筑基。
我静静地守在山洞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足足等了一天一宿,没想到我爹筑基要用这么长时间。我就这样给他看护了一天一宿,水米都没打牙。肚子饿的咕咕叫,两眼皮直打架。这个贼老天也是较劲。我们头天来的时候还是风和日丽、艳阳高照的天气。没想到就过了一宿,这天就变得愁云惨雾的,还下起了雨夹雪。
对了,我始终没说,现在的时间是 4 月中下旬,天气渐暖还凉。我十分担心我老爹一个人在那山洞里,他会受不了。我想回家给他拿些吃的和水,我又不敢走,怕给他护法护不到位。真担心有人或者动物惊扰了他筑基。我车上带着手电和弩枪,主要就是怕有野兽。突然,“轰隆”的一声就打了个大雷。我们这个地方是两山加一沟,别说打雷,就是大喊一声都会有好几声回音。一个大雷轰隆隆、轰隆隆的在山中间回响,仿佛就是近在咫尺的在耳边炸裂。
我心想这下坏了,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会变天下雨打雷。这下子肯定把我爹的冥想给打断了。也不知道筑基被打断是什么后果,我就赶紧跑到山洞那儿。我心急如焚,一边跑一边叫着爹呀,心中充满了担忧。我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我叫了他两声,山洞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顾不了太多了,就赶快拿开柴禾门,打着手电钻进了进去。进去一看,我爹躺在两床被子的被窝里。脸色灰败,浑身一动也不动。我赶忙去探他的鼻息,他的呼吸绵而悠长,还好没什么事。他虽说面色灰败,但是他有呼吸,我又不敢动他了。所以我就又退了出来,又挡好了柴禾门。
我心里骂着这贼老天,下雨就下雨吧,还打什么雷?还打的那么响。我爹要是因为打雷筑基失败了,我一定拿个电喇叭,录好了骂老天爷的话,冲着天骂他三天三夜。我心里刚有这想法,就又轰隆隆、轰隆隆的连打了好几个雷。看来是这老天爷知道了我的心思,已经对我骂上了。这可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得,你本事大!我就忍了。
雨绵绵飞飞、断断续续,下了大半宿。当黎明的太阳从天边升起的时候,曙光终于照到了这片杨树林。那金色的光芒仿佛带来了希望和温暖,我望着山洞,心中默默祈祷着我爹能够平安无事,顺利完成筑基。阳光洒在大地上,也洒在了我的心上,让我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感受到了一丝慰藉。我知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为父亲护法,守护他的修炼之路。
我又赶快到山洞去看我爹。我搬开柴禾门,打着手电往里一看,我爹就醒了。拿手电一照的时候,他就扭头看了我一眼。我看他醒了,就赶紧到了他身边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没什么感觉,就是睡了一个大觉,做了一个梦而已。我问他外边下雨打雷,他知道吗?
结果他又反问我外边真的下雨打雷了吗?他说他做梦的时候梦到了下雨天有雷劈他。他就一直在跑,跑到脚底下生风、浑身冒汗的躲那雷劈他。一直跑出了阴天,看见了太阳。太阳一照他,他就浑身暖洋洋的舒服。他就躺在那里晒太阳,直到有一束怪异的光,隔着眼皮晃了他的眼。他一睁眼想看看是啥,就是我进山洞拿手电照了他。
他躺了两天两宿。我扶他起来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发软。他身上虽说也出了一股味道,但是却不明显。我帮他穿好了衣服,把他扶到车里。然后要把山洞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装车上。我们俩就开车回到了养殖场。
到了养殖场我就赶快烧水给他洗澡。拿毛巾帮他搓身上的泥。结果一搓就吓我一大跳。他的身上就像有一层油皮纸一样。一揭一大片一大片的能下来。结果他就像蛇蜕皮一样。我从他身上一片一片的整整揭下了一整张老皮。看着蜕掉了整整一张皮的他,身上皮肤白嫩细滑。脸上的面貌也从一个花甲老头变成几乎没什么皱纹只有大概 40 岁的成年大叔。最神奇的是,原来他是灰黑色的头发居然也变得黑而不灰了。
他这筑基到底成没成?我也无从判断。只好问他跟以前比是不是有什么重大转变?我的心中充满了期待,渴望从他的口中得到重要的答案。我紧紧地盯着我爹,眼神中满是急切。
我爹在沉思中想了想,然后就跟我说,感觉像是在丹田里有一只小耗子。小耗子现在像是饿了,现在在转圈儿的要吃自己的尾巴。我听了这话,心里既困惑又好奇,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周,我爹终于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过去给他护法。那一刻,我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我迅速开着车,带着我爹,朝着杨树林的那个山洞疾驰而去。一路上,我的思绪纷飞,想象着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