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老道大哥卧室的地面土遁而出,发现他不在道观。
我隐身在道观里转了一圈,发现阿城和阿明不在了,换成了两个十七八岁的道童在打扫庭院。八九岁的小福子,正躲在禅房偷偷看连环画。
这小子,肯定是欺负新来的道童,把活儿都派给人家,自己躲着偷懒。
我没搭理他们,直接出了道观,踩上飞剑往家飞去。
我先在沟底村转了一圈,没啥异样。路过金镶玉的医院,进去看了看。她这小医院是前医后院,前院门诊区分内科、外科、精神科三个科室,后院是住院部,一道铁栅栏隔开两个区,其中一个区收治精神病人。另外一个区域是苗苗5个徒弟的宿舍和一些药房库房。金镶玉正在内科给病人看病,我听到她对一个快40岁的男病人说:“你这就是普通感冒,回去多吃点萝卜,早晚喝碗姜糖水发发汗,再让你媳妇休息三天,这三天的活儿你全包了就好。”
那病人抱怨道:“怎么还是这老方子?金大夫,你是不是不会开药啊?”
金镶玉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真想吃药?那你带了多少钱?看看够不够我给你开一次药的?”
那病人一听,尬笑地站起来:“还是算了吧,金大夫,我还是回家干活儿去。您这大夫真奇怪,生病的人让干活,不让休息,却让好人休息……。”说完,赶紧离开了诊室。
我本以为文静刚生完孩子,会被藏在金镶玉这儿,找了一圈没瞧见,便往村里的家去。
我用五行遁术穿过院门,没惊动趴在门口两侧的牧羊犬。一楼、二楼、地下室都看了一遍,不光是没人,家里面好像还缺了好多的东西。就连小黑也不在,我当时心里也没多想。估计少的东西都被苗苗收了起来。而苗苗和小黑都在木头四合院那边。
可刚走到往养殖场去的路口,我就感觉不对劲。
路两边停着三辆红旗车、三辆警车,还有一辆警用防爆车。路口有穿普通警察制服的人来回踱步,防爆警车上坐着穿着黑色制服、荷枪实弹戴着钢盔的特警。每辆红旗车上还坐着两个穿着西服,外面套着羊绒服的年轻人。
对呀。这是我离开家又将近一年半了。
我隐身踏着飞剑,他们看不见我,我从上方把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先路过房晓宇的鸟乐园,瞧见他正在玻璃房里小心伺候他的宝贝鸟。李娜在自家四合院里给俩胖儿子做饭,透过窗户,还看到她双胞胎儿子正跟房晓辉没大没小地打闹。
我心里一惊,房晓辉居然在他哥哥家。联想到那些警车、防爆车和红旗车,不禁猜测,这些是房晓辉带来的,还是文静她父母派人守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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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过房晓宇家,挨着就是苗苗的四合院。我看到老苗和他父母正逗着我的龙凤胎孩子。苗苗的妈妈不在,自从苗苗生了孩子,老苗就不去国外了,让出经营权,只等拿股份分红。而苗苗的妈妈还在经营连锁商超,所以更忙些。
我见到那俩孩子心里也是万分激动。一股为人之父的感情油然而生。我真想下去抱一抱他们。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没惊动他们,飞到爹妈四合院。这次,终于发现了不同寻常的情况。
院子里,老大哥和老二哥坐在石桌旁,石桌周围还坐着一位穿着警监制服的老警察,以及一位50出头、穿着考究的妇女。这妇女跟文静有七八分像,应该就是她母亲。这四人里,老警察和老道大哥聊得挺欢,老二哥沉默不语,时不时闭上眼睛,只有那疑似文静妈妈的妇女,眉头紧锁,手里拿着手机,好像正用企鹅软件跟人聊着什么。
正房最西侧房间里,金镶玉的父母在看外孙女。第二个房间没人,但衣帽架上挂着的衣服,明显是金镶玉的。客厅里,只有我妈和一个年龄跟她相仿的男人。这男人气场强大,虽此刻对我妈客客气气,但举手投足间仍透着身居高位的气势。他坐姿端正,脊背挺直,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说话时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嫂啊,我这是第二次来了,您也知道我们的来意。还是希望您能把秦初五和文静的下落告诉我。不管怎么说,我是文静的父亲,不能看着孩子执迷不悟,得帮她把错误纠正过来。”
我妈端起茶水,默默喝了两口,放下茶杯,不卑不亢地说:“文静这孩子,我见过两回,懂事又有出息,能犯啥错呢?他们俩在没在一起,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家初五不会犯你说的那种错。我家初五当过8年兵,也算是为国家奉献过,我相信他的觉悟。就算他真犯了错,做了违法犯罪的事,那也该去是警察去抓他呀,你们跑我们家来闹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