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憙儿支支吾吾不说话了。
胡老丈转头看着方后来,笑嘻嘻:“我是没看到你的。倒是这孩子眼尖。只是来了这平川城玩了几天,却将在家礼数都忘了不少。平时就上窜下跳的,如今竟当街就大呼小叫起来。”
“孩童天性如此嘛。”方后来乐呵呵:“我和他一般大的时候,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更是调皮,更没有礼数。”
他又改问胡老丈:“如今眼睛恢复的如何了?”
胡老丈笑着:“恢复了不少,眼神还是比这孩子差一些,与我年轻时倒是不相上下。最近这眼药的药效越越不明显了,前几日也将将用完最后一丸药。”
方后来有些歉意:“我寻这个医师好些日子了,一直没寻到,不然可以请她给先生再看看。”
“哎呀,”胡老丈忙摆着手,“小友莫要误会我的话,我不是来索药的。就这眼力,我已经极为满意,不用再治也好得很。”
“哈哈。”曹监丞笑笑:“我这眼睛倒是比胡兄好,就是学问比胡兄差了不少。若是可以,我倒是宁可拿着眼睛,与胡兄换一换学问。”
胡老丈打了个哈哈:“你莫要取笑,你那眼睛也要注意些,我这是前车之鉴。这最近十年,每一日读起书来,真是苦不堪言。”
曹监丞笑着:“那就拜托袁小友,若是寻到了那个名医,千万记得要告诉我,我也去求些药备着,万一哪一天会用得着。”
方后来想了想,问:“这平川城有没有治眼的名医?”
曹监丞点点头:“有是有啊,医术也不错,但远不及袁小友的这位朋友高明。”
方后来又接着问:“太医院也没有治眼的名医?”
“为了给胡兄复诊,太医院我们也去过,”曹监丞尴尬起来,道:“那几名医首,在下官职低微,没能见着,倒是底下几个外面雇来的医师在那坐堂,硬说胡兄的眼睛根本就没毛病,就是年纪大了,眼花而已。
当时我差点与他们打起来,还是胡兄拉住了我。”
“倒是看不出来,”方后来吓了一跳:“曹大人脾气也不小啊,您是读书人,怎么也学咱们这些粗人动手?”
胡老丈哈哈大笑:“袁小友,你莫小看了曹大人,当年,在大燕都城,他与我们那几个同学可没少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