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搀扶着她,踉踉跄跄来到主席台边。
柳晴淑已经被打击的没力气传音跟柳战密语了,直接像个街上的泼妇,大声叫喊:
“兄长!兄长!你过来一下,我有要事跟你商量。”
柳战黑着脸离席,走到台下,先声夺人,冷冷开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现在你们母子后悔了,想退出是不是?我告诉你……迟了!”
冷冷的话语,字字诛心!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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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晴淑母子,就像站在悬崖吊桥上的一对惊弓之鸟,听着耳边桥索正在一缕缕崩断,面前脚下的木板,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势粉碎,即将失足坠落,于是后悔上桥了,惊惧害怕不已,想要掉头回去。
然而。
柳战却像一座没有亲情温度的石佛。
冷冰冰挡在桥头口。
堵住了他们母子的唯一退路。
“兄长……呜呜呜……”
柳晴淑一把鼻涕一把泪,再无贵妇仪态的嚎哭:
“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这孩子战死沙场?”
“你可是他的亲舅舅啊!!”
“你就不能放这孩子一条生路吗?他要是死了,你让我怎么活……呜呜呜呜!”
听着自己妹妹声泪俱下的哭诉,柳战依旧无动于衷,哼道:
“你现在跟我哭有何用?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柳战语气如冰,一字一顿:“告诉你,我也没得选……”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咬紧牙关,不惜一切往前冲了。”
“能冲过去,以后便可为所欲为,想要什么有什么。”
“冲不过去……就一起粉身碎骨!”
柳晴淑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脸色一怔:“不惜一切往前冲?难道说……兄长还有挽救之法?”
柳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抬头看向台上,阴恻恻道:“先看看纪家能不能套住姜宁,使唤动那小子再说……”
另一边。
纪欣兰在前往战场的路上,故意从主席台前经过,与其父纪峦堂对视了一个眼神。
纪峦堂沉着脸,默默点了点头,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决定。
很快。
纪欣兰趁着中场休息时间,来到场边。
“姐。”纪梦琪上前迎接。
纪欣兰微微点头,给了她一个“你别说话,接下来由我做主”的眼神,旋即凑近黑碑石柱,望着姜宁那挺拔的背影,像只被捋顺了绒毛的孔雀,柔声开口:
“姜宁先生,开个价吧。”
姜宁没回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