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三娘不理,待到了阵中,伸手提起鲍大楚尸体,又背上昏迷不醒的秦伟邦,她心中悲切,竟发足狂奔,几个起落消失于昆仑山下,江湖再也不曾有人见过她的影子。只是有人说,桑三娘与秦邦伟隐居于西陲,从此不问江湖恩怨,待故友找去时,二人守着一个小孩子,早已没有了江湖气息,泯然如两个寻常人矣。
卫央瞧得好不惊奇,乃问那上官云,说道:“这女人怎了?这般没礼貌?”
上官云心中未免兔死狐悲之感,轻叹一声道:“桑三娘,桑三娘,她少年没了爹,成年没了娘,嫁人没了夫,几近中年又没了儿子。如今难得遇见个待她真心的,也,也,”他打了个冷颤,长叹而苦笑,“也被你要了半条命,此情此景怎能不令她伤心。”
而后叉手躬身道:“卫少侠,你是名震西陲的少年英雄,桑三娘夫妇此一去,必不敢在中原落脚,只能久居西陲,你若肯高抬贵手,上官云为同伴,必有所报答。”
卫央点点头:“我不是待人赶尽杀绝之人。”
说着,他忽的一剑直奔贾布。
上官云:“……”
“何况,桑三娘之流,于我而言并非必杀之徒,她既肯隐姓埋名去过小日子,我自会视若不见,她若有难处,比如被东方不败的舔狗童百熊之流所追杀,我且要帮她。”卫央轻笑道,“故人见面,怎不令人欣喜呢?贾先生,你也死了罢,免得鲍大楚太孤单。”
贾布大叫三声,再也不敢久留,双腿如风车般狂奔,一路直奔东北而去,那里是逃生之路。
此刻,土默特诸部俱已看得呆了。
他们见土坡顶上沙尘滚滚,三个他们从未见过的高手决死拼杀,但二对一未免令这些汉子们鄙夷。
可卫央一人一剑,待那能与快马并肩驱驰的高手如砍瓜剁菜,这却令那些人不敢直视了。
卫央跳上贾布的战马,剑指诸部吩咐道:“今优丹部必造反,其余诸部,是从此反贼与牧仁为敌,还是帮着牧仁平息叛乱,可自决,待明日太阳升起之时,愿造反,与优丹一起,愿平乱,来我面前报导,若首鼠两端,我当亲提牧仁部军荡平尔的部落。”
诸部头人面红耳热,待他这等极其霸道的无礼的行径十分憎恨。
可谁也无能说出一句话,哪怕反驳一声。
诸部徐徐而退,在各部落驻地扎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