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拿过来一看,只见字迹凌乱还有湿痕,只怕是怀恩一边哭一边写的。
“这就奇怪了。”卫央将书信递给小郡主。
他还是不相信天子那么容易被刺杀。
信里头写得很直白,天子自西陲返回之后,因为京营被几乎全部歼灭,他担忧京师北面防线的安全,遂前去鸡鸣驿视察,在鸡鸣驿被人下毒,若不是怀恩察觉的快,只怕毒量早已将天子毒害,目前为止还查不出到底是谁干的。
书信里说到,魏王闻讯不顾身体不爽一路从京师直奔鸡鸣驿,赶到的时候人都昏迷了。
赵王原本在大同正和鞑靼人鏖战,闻讯将军队交付给定国公徐延祚单枪匹马直奔鸡鸣驿。
甚至于越王闻讯,二话不说带着七八个人狂奔北上,刘大夏等人离开的时候他正好赶到。
“此事定非汉人所为,朕不愿扩大追究范围,然国势危如累卵,朕之意须要西军严守西陲,并威慑北疆之地,若有余力当再防备奴儿干都司一方,未知王兄之意若何,若事不济,王兄可凭此书信,并刘大夏随行王命令牌挥军入嘉峪关,保扶秦王于西安府登基,朕心可慰。”书信里说道。
卫央奇怪就奇怪在这呢,皇帝既然笃定此事绝非汉人所为,那就一定不是魏王赵王乃至越王宁王所为。
那还要安排西军保护秦王在西安府登基干什么?
叫回京师不行吗?
“我们好像想多了。”小郡主忽的冷然道。
刘大夏三人一惊,张懋急切道:“贤侄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半年以来,朝廷的所作所为难道我们没有看在眼里?英国公,随着这封信的到来,只怕后头还有什么汪直之流跟着过来吧?”小郡主森然说道。
张懋愕然不能自已。
“我不相信皇帝的话,也不相信朝廷的话,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而我看到的,只有朝廷一而再地找茬,”小郡主冷淡地回绝了朝廷的请求,她看着卫央说道,“西军不入关,贺兰军绝不东进,朝廷之事朝廷自己去解决就是了,我们只要保证大明的天下不会被外人拿走就行,你意下如何?”
卫央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