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很奇怪。
她哪里知道,不戒和尚方才见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倒也没想多,只是心里想:“恒山派?对了,我将女儿托付在恒山派门下,她也一定又这么大啦。”
就这一眼,把寸步不离跟着仪琳的哑婆婆给激怒了。
这里头,可是有一出家庭伦理剧啊。
不戒和尚信手一拂,定逸师太当暗器打的剑鞘落入路边的水渠。
定逸师太仗剑踏空而来,一出手便是恒山万花剑法。
不戒和尚回头一瞧,连忙往旁边一闪,道:“定逸师太,贫僧不戒!”
定逸师太正恼怒,哪想到还是个熟人,连忙定睛一瞧,不由看了仪琳一眼,奇道:“不戒和尚,你,你怎地跑这里来了?”
不戒苦笑道:“我在江湖上游历,听人说不少中原人这几年都跑到西陲来了,就想来找一下那个婆娘——你做什么?”
哑婆婆挥舞着短剑又扑了上来。
定逸师太也觉着奇怪,忙喝道:“哑婆婆,不可造次!”
可哑婆婆如同疯魔怎肯听劝说,短剑加诡异的身法,摆出不要命的打法,不戒和尚又不好当着定逸师太的面儿下狠手,一时真有些狼狈不堪。
定逸师太仔细一瞧,心中吃惊不已。
她知道哑婆婆是个武功极其高深的江湖隐士,自来到西陲之后恒山派的弟子们没少被某些势力所报复,哑婆婆出手过几次,每次都狠辣但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威胁恒山派弟子安全的对手,定逸师太跟踪过两次,判断出这个女人的武功应该比她稍微低一些。
“今日看来,她此前根本没有出过全力,这等武功,只怕不比我低了。”定逸师太心中震惊,只好喝问道,“不戒和尚,你是否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鄙派的前辈?”
她看得出哑婆婆是易容术高明的人,但没想过能是个还算很年轻的妇人,故此以本门外门前辈而对待这位神秘的江湖高人。
不戒和尚大叫:“我遍寻天下只找自己的老婆,得罪甚么人?哎哟,这疯婆子……”
哑婆婆听得他说出那句“遍寻天下只找自己的老婆”,眼睛里蓦然一喜,但下手更加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