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的草根就生长在骨头上,名副其实的骨生花。
红花好像地里的野草,不想特意找它们的时候,觉得它们没啥特别,和野草一个样。
但若特别留意的话,就会发现它们到处都是,我们周围起码有十几丛,组成人形的红花。
再往远看就更多了,这地方的死人,并不恐怖,甚至以一种美丽的形式出现。
但越是这样,越说明这是个死地,和别处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刘教授跟来过来,他戴上手套,清理掉枯骨上生长的花,拔掉草根之后,他认真研究了会儿手上的骨头。
那是一截人的臂骨,上面有许多的小眼儿,又是一个能坑死密集恐怖症患者的画面。
陈清寒和卢小刀接手我的工作,把剩下的骸骨也清理出来。
而且他们把骨头拿到河边,用草卷成刷子,把骸骨一顿洗刷刷。
刘教授说这人首先不是被毒死的,骨头上也没有裂痕,或其它工具、武器造成的伤痕。
这具成年男性骸骨的颈骨同样完好,也就是说不是勒断脖子死的。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造成这人死亡的可能,比如腹部受伤、失血过多,突发性疾病抢救不及时,或是被吓死的。
总之我觉得用排除法,对我们帮助不多,陈清寒盯着骨头看了半晌,“这些花是从骨头内部生长出来的。”
多亏他没有密集恐怖症,才能盯着骨头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眼儿看半天。
“草根从上向下扎,和由内向外钻,会造成两种不同的裂痕。”陈清寒用手比划着讲道。
一个是向上挤压开裂、一个是向下挤压裂,造成的裂痕确实会不一样,只是草根那么细,这个差别不容易被发现。
陈清寒刚刚用手指轻轻抚摸过那根骨头,他凭借的可能是灵敏的触觉。
所以这能证明什么?
刘教授顺着陈清寒的话往下说,他认为这些花不仅是从骨头内部往外生长的,而且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开始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