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寒挡在我身前,他方才换位置就是为了这个,他知道船员一旦被恐惧支配,为了稳定他们的情绪,船长即便不愿意,也会牺牲我。
我对他的身手有信心,这一屋子人都不是他对手,可是真打斗起来万一他耳朵里的面包掉了呢,那东西没有专业耳塞好使。
我拉住他,把他拉到身后,用口型对他说,“放心!”
正如我相信陈清寒的实力,他同样也相信我的。
而且让船员们忌惮的歌声,我听了也没事,只是歌唱的太感人了,我要为她亮灯。
船员的意思很简单,他们要我离开餐厅,立刻出去,随便去哪。
我比了个ok的手势,船员们见我愿意主动离开,就没有动用武力。
我指指后厨,比划着告诉他们,我要拿点东西走。
他们当然没有异议,门外的歌声没完没了,要是不开门,她可能会一直唱下去。
我到后厨拿上厨子缓好的牛肉,大概二十多斤,在众人惊疑的目光注视下,开门走出餐厅。
我刚迈出门,身后的门就立刻关上,门板差点拍到我的脚后跟。
出来我就发现,半个走廊都是霜,墙壁、地板、天花板,简直是天然冷藏柜。
门外站着的‘人’,也不怪船员害怕,它虽然有人的形态,可是脸完全没法看。
人是视觉生物,在颜值即正义的时代,它长的太‘邪恶’了。
两个黑窟窿一样的眼睛,趴到没鼻梁、只有两个洞的鼻子,还有一口食人鱼似的牙齿。
长长的白发披散着,还自带吹风机效果,明明在船舱里,那头发却像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无风也飘摇!
它穿着一件黑色长袖连衣裙,露出来的两只手枯瘦如柴。
下半身是几条螃蟹腿,不过它并不是螃蟹,是它坐在螃蟹背上,连衣裙的裙摆又长,正好盖住螃蟹的上半部分,看起来它们像是一体的怪物,就像蜈蚣女,但其实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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