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球带着这两个词,跑出去传话,我在厕所里坐着没动,这次它回来得很快,只带回一个词:再议。
“唉…要是能把那艘潜艇打沉就好了。”我邪恶的因子再次活跃起来,但也只是想想,我离开营地会被发现,机枪倒是不能把我怎么样,可白衣头头会把领队他们怎么样。
我摸摸水球软软的小脑袋,把它放回背上,起身走出茅房。
第二天,白衣头头就命人带着那台探测仪去了白玉城,我们像被圈养的肥猪,每天吃吃喝喝,什么事都不做。
杰克船长的手好些了,打着厚厚的石膏,船员们的情绪却越来越低落,每天都像是在度过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天。
本来那些爱吵吵闹闹的活跃份子,在亲见同伴被无情射杀后,也变得沉默阴郁。
这个世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人类的性情中固然有许多闪光点,有温情的一面,有感性的一面,有善、有正义,可仍然逃脱不了这一法则、自然的法则。
“啧啧,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我看着被白衣头头压制得毫无斗志与反抗能力的船员们,一个个瘟鸡似的蔫头耷脑。
“你别废话,有什么计划?”碧石轻轻踢了我一脚。
“弱小、可怜、无助……没计划。”我抱住自己,摆了个表情包poss。
“你非要等到他们杀人灭口,发现你刀枪不入再反过来灭他们的口?”
此时,我和碧石正站在帐篷门口,帐篷的门没关,自从被押上岛,船员们除了上厕所,就没离开过帐篷。
碧石怕他们听见,故意压低声音,说完狠狠瞪我一眼。
营地里可没什么隐私权,凡是装着摄像头的地方,都能收声,帐篷里边和附近全是监听设备,就门口这和厕所没有。
但如果正常说话,还是能被附近的监听器收到声音,这白衣头头也是相当谨慎,过去这些天了也没放松警惕,对我们的监控还是这么严。
“领队他们都累了,不得给他们点时间恢复?急什么,按照小说的套路,打了儿子来老子、打了老子来爷爷,打不完的,休息、休息…”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别以为我没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