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一族的文明都出现了断代,对别人那就更不了解了。
先民古墓大多没有墓碑、墓志铭一类的文字说明,少数有文字的墓,那文字也是无人能识,早已成为失落的文字。
出土‘大竹笋’的那座墓也是一样,里面没有文字说明,墓主无棺无椁、尸体就搁在一个石台上,身上只裹了层布。
已经烂成白骨的手里捧着一个水晶球,后来我们知道,那是‘大竹笋’的门钥匙。
如果没有钥匙,外面的人绝对进不去,除非里面有人开门。
我抬起手,让过去的回忆告一段落,转头看了眼身边的陈清寒,他也在看我,还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告诉他,他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试图从活人的角度,或者说,是试着从感性生物的角度去理解他。
寻找多年的妹妹就近在眼前,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他肯定做不到等在一旁,由外人来证实他心中的疑惑,即使会送命,他也顾不上了。
咚咚咚——
我敲击‘大竹笋’的外壳,这东西是中空的,只是外壳比较厚,声音沉闷。
“奥图娜,开门、是我!”我发自内心地不想见她,所以语气算不上好。
“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装死。”我飞快地补了一句。
可是‘大竹笋’半天没反应,我越敲越急、越砸越狠,不像来找人、倒像是来讨债的。
陈清寒坚持叫陈晓暖的名字,我们两个在外边喊了不下二十多声,才从‘大竹笋’的最顶端弹出一个人。
这人在半空几个闪转,动作迅速、却又轻盈无比地忽闪到我们面前,给人一种左脚踩右脚就能上天的感觉,又像是恐怖电影里死后意外习得乾坤大挪移的女鬼。
这个出场有点拉风,我嫉妒了!
她披散着一头银色发长,宛如九天银河坠落;淡紫色的眼睛如同琉璃般剔透;红润的嘴唇仿佛樱桃船娇艳诱人;白皙的肌肤……算了,我编不下去了,简单来说,银发的奥图娜已经彻底占据、异化了陈晓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