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叹了口气,告诉程学林我已经没有心跳了。
我死得过于突然,以至其他人愣了几秒,然后才有人问出什么事了。
陈清寒解释说,我上次中的毒非常古怪霸道,我们找到的解药,只能缓解,并不能除净这种毒。
不过维持现状是没问题的,小心些就是了,可我偏偏大意了,进来之前居然没带备用药。
直到确认被困,队友们又在内斗,眼看出去无望,我才说出这件事。
程学林听了连声叹气,说大家应该团结,不要再争了,如果不是延误了出去的时机,队长也不会死。
李渡说他确实没见过如此罕见的中毒症状,表面看不出中毒的迹象,心跳说停就停。
然而他怎会知道,我族‘活着’的方式,与他们截然不同,心跳可不是判断生死的标准。
“那是她自己不小心,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有人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哪?”梁瑞冬火了,走过去踹了那人一脚。
陈清寒抱着我的‘尸体’,良久没有开口,随即他不理众人,抱起我走出大殿。
“陈教授!你去哪?”程学林担心地问。
“带她去清静的地方。”陈清寒‘阴郁’地回了句。
“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去,尸体放这确实不合适。”赵正华说。
他的话消除了其他人的疑虑,没人再问陈清寒什么,他抱着我走出殿门,来到祭祀的井边。
“你先下去躲躲。”陈清寒压低声音说。
我被他‘安葬’到井内,他沾了点唾沫抹到眼睛底下,呜呜地假哭了一会儿,然后回大殿去了。
即使那些人和他没有过直接接触,也间接听说过他的传奇故事,因此肯定知道他性格内敛,不是会号啕大哭的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我装死,但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台子下边就是出口,只要打开机关我们都能出去,陈清寒却有意让这两队人留在这,我有点好奇,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可惜我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趴墙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