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知道她们在哪活动,通过什么方式招揽叛逆青年,又如何把白化病传染给他们。
白云做事谨慎,没有惊动‘白’,她们的活动一切照常,只是放弃了跟踪我。
可能是觉得我没啥价值,又或者是怕被我发现,她们得不偿失。
陈清寒那边还在挖掘当中,好像挺难挖,半个月了,他们连墓门都没摸着。
包子给我发消息,说她快发芽儿了,前期挖掘工作用不着她,也没有文字出土给她翻译,手机信号又不好,她的娱乐只有数蚂蚁和数星星,白天数蚂蚁、晚上数星星。
偶尔能给我发送消息成功,就要乐上半天,向我抱怨陈清寒带头‘孤立’她。
参与任务的人和从当地雇的工人,都拿她当孩子,她无法融入‘大人’的世界,感觉自己被孤立了。
她穿得干干净净、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挖掘现场,说要帮工人一起挖土,哪还不叫人给赶走?
她问陈清寒关于天女族的事,问得少了陈清寒还回她,问多了,他干脆假装失聪,问好几遍他才慢悠悠回她一句‘啊?你说什么?’
她养父给她打电话,叫她乖乖地,别给同事添乱,把小丫头委屈得不行。
这次出门队伍里没有她的同龄人,她又是个安静不下来的性子,在荒山野岭里一待就是半个月,不能逛街看电影吃美食,逍遥惯了的人,觉得无聊乏味太正常了。
包子对这一行充满幻想,以为像电影似的,三分钟一个包袱、五分钟一个特效。
上次短途任务,确实是惊险连连,但那不是这份工作的全貌,无聊的时间挺多的,像甘泉和萧长风,经常在野外一蹲几个月而毫无收获。
等小丫头接触这个行业的时间长了,自然知道她心中的幻想与现实的差距有多大。
我整理出来的‘暂时结案’旧档案,有厚厚一叠,我向领导直接打了申请,希望总结一下这些案卷,这不是打几个电话能解决的,所以需要正式申请。
上边批了,允许我重新调查,其中也包括牛皮卷的报告,虽然小树枝的事结了,但当年参与寻找桃源岛的人还可能健在,我想去找这些人谈谈。
所有旧档案里,就桃源岛上的居民,最像我们要找的一族。
还有牛皮卷家族,也许他们知道些什么,是牛皮上没写的。
他们家的后人在华夏经济复苏的时候回来过,我请单位的同事帮我查了那个人的信息。
牛皮卷的作者叫于苇,将牛皮卷带回华夏的人叫于伍,他回到华夏投资办了个厂,就在沿海地区,专门加工烤鱼片。
1999年,于伍返回国外,从此再没回来过,好像是他听信了谣言,说世界末日将到,他赶回去和家人在一起,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回去的中途受了风,他回到那边就口眼歪斜,中风入院。
他在国外入院治疗的信息都被单位的同事查到了,他们一家还搬过家,新地址同事也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于伍中风后,开始由他父母照顾,十年前他父母去世,他便将城里的房子卖掉,独自一人生活在乡下。
他倒不差钱,雇了护工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这些年恢复得也不错,并没有瘫痪在床。
我拿着他的资料和地址,买了飞东南亚某国的机票,他当地交通实在不怎么样,我费了些波折才找到他在乡下的住处。
这边海岛很多,于家人原本生活在马来,于伍生病后,他父亲带着他们一家人搬到这个国家做生意,这地方是岛,guo,离印尼很近的国家。
99年于伍40岁,如今二十过去了,他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我找到他的住处时,他正在院子里浇花,热带气候特别适合养植物,没来前,我从他生活在特别‘乡下’的地方,就像旅游图册里,那种全是茅草顶的木板房,或普通砖房的村子。
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这里其实不算‘村’,只是城外的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