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上看下看、左右看,又盯着面前的小跟班看了看,把孩子看得眼神惊恐。
“前辈,你找什么呢?”
“摄像头,无人机,我怀疑有人在监视我。”
“啊?那跟领导申请,咱们申请设备反侦察啊!”
“算了,侦察不过他,陈禽兽是千年老狐狸了。”
年轻人咧嘴灿然一笑,“哦,是陈教授啊,他一定是担心你。”
提到陈清寒他的表情立刻就变了,见到我却像耗子见到猫,天理何在?
单位里有很多陈清寒的粉丝儿我知道,只是不知道在新人里、培训生里也有。
“走,查案去。”我今天穿了件飞行夹克,下配工装裤、户外短靴,汤润只穿着t恤牛仔裤,跟我像两个季节的人。
在外边晒一会儿,他头上就冒汗了,我先带他去发现第二具尸体的地方,这次的抛尸地点更远,而且尸体挖坑埋了,如果不是我们一直在监视‘白’的行动,未必能发现这具尸体。
站在树林里,周围全是野草乱石,附近有个峡谷旅游区,来这玩的一般都是包车或自驾。
我交给汤润一把小铲子,拍拍他的肩:“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开始吧。”
景区发现尸体,这事瞒是瞒不住的,当天的游客肯定有人知道,只是电视上没报,靠游客传播,范围不广,再说也没人拍到画面,因此这消息掀不起大风浪。
汤润拿着铲子,看看周围的草丛、树林,犹豫着问:“挖…挖哪?”
“随便,这铲铲、那铲铲。”我随意指了两个位置,树根底下、石头下边,然后挑了块平整的石头座下,拿出手机玩消消乐。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中‘白’毒的人,有人没事,有人会死,但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死,我们还不知道。
如果能发现更早些时候的尸体,或许可以推测出‘白’开始在这里活动的时间。
死的人多了,总是换地方埋也不方便,就像她们的聚会地点固定一样,抛尸地点很可能也是固定的,只要她们认为这个地方还安全,就不会改变位置。
汤润铲得满头大汗,但没我的命令他没有停下过,像个土拨鼠,把地上铲出一个一个地小坑。
坑不在大,只要能挖出地下的土,再抠出一撮闻一闻,就知道附近有没有埋着尸体了。
分辨气味,是某些培训生要接受的训练课程,单位也是因材施教,学习内容根据学员的天分安排。
嗅觉不灵敏的人,再怎么教,能发挥的作用也是很小的。
汤润这方面的天赋不错,体能也可以,从上午挖到傍晚,中午就吃了袋干脆面,整个山坡被他挖成了麻子脸,天色暗下来之后,他还要打着手电继续挖。
“行了,别挖了,收工。”我挥挥手,招呼他下山。
“前辈,这个景区有好几个山头,明天咱们再换别的山头试试。”汤润把铲子折起来挂到腰上,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大口灌水。
“明天我不来,你继续,把几个山头挖遍,有消息给我打电话。”
“行!”
汤润自己有辆小车,走到山下我们分道扬镳,他们宿舍跟我住的地方在两个方向,不顺路。
我骑着摩托回家,刚进家门碧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说上次我提供的信息很有用,可以顺着‘女妖’这条线查下去。
女妖有思想,会说话,能交流,跟她们打听,或从她们身上查起,相对来说容易些,如果那些岛民的繁衍对象是别的生物,比如母狼啥的,要交流还真有难度。
“你就别天马行空了,即便不是人类女性,那起码也得有个人形。”碧石对我的想象嗤之以鼻。
“非也,听说过古老的民族,那些关于人身、蛇尾生物的传说没有?还有什么雷震子啥的!”
“胡扯吧你就,正事儿说不上三句半,你就开始脑抽。”
“脑抽总比脑瘫好,我这是开动脑筋,预防老年痴呆。”
“行啦,别扯了,跟你说正事,你今天干嘛去了?”
“嘶,我们单位工作内容保密,谢绝打探。”
“你这密一会儿保、一会儿不保,有原则嘛你!”
“没有。随性。”
“别贫,你觉不觉得,‘白’最近的活动频繁,可能是受了什么影响。”
“老实说啊,我一直觉得她们是群乌合之众,能活到今天简直是医学奇迹,是什么原因给了她们勇气重整旗鼓,你是想说这个吗?”
“没错,频繁发现尸体是在最近的几天,如果以前就发生过,你们那边应该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