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在这看到一个小女孩,是个死人。”我进了院子,把门重新关好,指着停车场的位置说。
精神病院不可能有那么小的孩子,这孩子的身份也是个谜。
素梦走到停车场的荒草丛边,像是在感知什么,默了几秒,摇头说:“没有,这没有那种阴冷愤怒的东西。”
既然没有,我就放手去做,把荒草贴着地面烧光,露出原本的沥青地面。
素梦忽然捂住耳朵,皱眉瞪向停车场的某处,并且快步朝那个位置走过去。
她听到了我听不到的声音,我连忙跟上她,走过去一看,开裂的沥青地面上有个口子,一只小手伸出来在地面破口边缘抓了两下,又快速缩回去。
素梦腾出一只手,抓着我的手就往那破口里送,我并不害怕被咬,便没有挣扎。
素梦特意将我的袖口拉高,露出陈清寒送我的那条手链,我的手伸进黑漆漆的破口,但什么都没摸着,素梦却像是支撑不住,抓不住我的手,继续捂着耳朵,蹲在地上仿佛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大概过了两分钟,素梦将我的手拉出来,随即一股恶臭从破口中溢出,那味道闻过一次终生难忘。
好在我的手撤得快,没沾上什么味道,不然洗都洗不掉。
“那孩子死了?死透了?”之前我见到小女孩的时候,她身上没有臭味,现在地洞里的味道,是正宗的尸臭。
“是的,你让她自由了。”素梦松开手,耳朵被她捂得通红,“她刚刚一直在尖叫,那种声音和活人发生的声音不同。”
我大概明白,可能是次声波一类的声音,严重的话能要人命。
但一个死人,是如何发出这种声音的?
“要不你先在外边等我,小的都这么厉害,大的更难缠。”我看着素梦的脸色,有点担心她因为被我借出来而遭到‘损坏’。
“不,我可以,你这个饰品的力量非常强大,我伤不到根本。”
素梦坚持不走,我也不便勉强,再说没有她,我也不知道这手链该在什么时候用。
在往大楼走的时候,她告诉我,那小孩子本该离开这个世界,却被一股力量给困住了。
这并不是好事,素梦说这孩子相当于那种力量的仆从,任其驱使,没得自由。
我的手链有更强的力量,斩断了两者间的‘牵绊’,没那股力量的支撑,孩子也就死透了,同时她也获得了自由。
她没在那孩子身上感觉到愤怒、幽怨,想来她不曾害人,可以安心地离开。
我破坏了楼门上的锁头,正门也是许久未开,拉扯间发出一串刺耳的嗓音。
素梦捂着鼻子,用手扇面前的空气,医院关门时大楼里的东西没搬走,腐烂发霉发臭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门诊大厅。
电梯早就不能坐了,我们走楼梯,准备先去院长办公室看看。
院长办公室在顶楼,挨着会议室,里面的布置不可谓不豪华,真皮沙发、实木办公桌、欧式电话机,墙上挂着油画,在二十多年前,这间办公室的布置可不便宜。
单是墙角放的大花瓶,估计就比他别墅里全部家具的总价还贵。
由奢入俭难,但乔定康做到了,他甚至有点俭过头了。
我都怀疑他买那栋别墅,目地只是想远离人群,不被人注意,并不是要享受豪宅。
素梦和我分头翻找,把办公室的柜子、抽屉,沙发、花瓶全都翻个遍。
可惜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素梦对现代社会还没太多了解,只是跟着我,我干什么她照做就是了。
我想了想,带她离开院长办公室,去找病历室。
如果是秘密的文件,按说不会放在病历室,这种很多人都能接触到的地方。
可是院长办公室里没有,我想着不如去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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