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火将它焚烧,细丝转瞬消失,我坐在路边,打算观察一会儿,看司机他们接下来还会有怎样的变化。
突然,一只小白虫掉在我鞋边,它是从我袖口里掉出来的,而且掉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
我抖抖袖口,再没别的虫子掉出来,联想到刚才的细丝,我忽然意识到什么,脱下外套仔细检查,可是上面再找不到白色细丝。
我捡了一根长树枝,用树枝在司机和路人身上来回扫。
果然,枝头挂了几缕细丝,还有两只小白虫在树头跑。
没跑几步便被业火烧灭,看来司机和路人的变异,跟这吐丝小虫有关。
小虫通体雪白,但不是蜘蛛,也不是蚕宝宝那类的软体虫子,它有壳,更像甲虫,只有芝麻粒大小。
要不是我眼神好,或许还发现不了它们。
被毒虫咬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他们明显已经停止呼吸,眼球表面结上了落落的白网。
我给陈清寒打电话,让他找本地相关部门,这两个‘尸体’需要隔/离,靠近他们的人要格外小心,千万别沾到小白虫。
路人刚才在扭动的时候身上掉下来一个布包,他没有捡,因为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他死了。
死人对于自己掉的东西毫无所觉,我怕那东西上也有虫子,返回路中央,用树枝扒拉布包。
布包上没有细丝和虫子,也许虫子不会待在没有‘生命’的死物上面。
我用树枝挑开布包,里面有一个小日记本和一张折叠起来的地图。???
本来我对这两样东西没兴趣,但当我看到小日记本封皮上的字,我挑了挑眉,对它产生了一点好奇心。
那是手写的‘盗/墓/笔/记’四个字,这四个字上边还有四个稍小一号的字——李二狗之。
连起来应该是李二狗之盗/墓/笔记!
封皮上的字都是手写的,字迹也就幼儿园大班水平,‘墓’字还写错了,写成了‘幕’。
我不认为他想写的是‘盗幕’,所以自动为他更正了写法。
他写的是汉字,又叫李二狗,我有理由怀疑这位路人是一名盗墓贼。
想着我便挑开了叠着的地图,地图也是手绘版,跟儿童简笔画似的,别的我都没看明白,就此刻我们所在的这条公路我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