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好就近找了一家旅馆,陈清寒在雇司机时,额外要求他准备一辆自行车。
当然,自行车算我们租的。
我留司机在旅馆休息,我骑自行车出门,司机提醒我天要黑了,我一个人出门很不安全。
我让他放心,我会功夫。
以我的速度,从旅馆骑自行车去农场要一个半小时,从农场到湖边,还要骑两个小时。
我傍晚六点从旅馆出发,晚上九点多,就骑到了安娜噩梦开始的地方。
她曾经见过的那片湖其实没全干,只是水少了大半。
湖边的小屋没了,我拍照给安娜发过去,问她是不是这里。
国内正是白天,安娜很快就回复我了,她说‘是这里’。
我找到小屋的位置,抽出随身携带的小铲子,铲去地面表层的草皮。
小屋应该是被拆除了,但陈清寒判断,那个不死的怪物还在屋里。
如果拆房子的人发现屋里有具‘尸体’,肯定会送到警局去。
谷当年安娜他们啥事没有,也是因为警方并未在着火的屋子里发现尸体。
那两个未成年纵火不假,但他们没有烧死人。
安娜后来从同学处得到这一消息时,心里有猜测,只是不敢说。
她仍记得那个浑身着火的女人,忘不了女人从房子里跑出来时发出的惨叫。
警方在房子里寻找尸体,那多半是找不到的,因为被烧的女人跑出来了。
安娜是目击者,可她也是参与者,她想过向警方提供线索,又怕惹祸上身。
最后她选择保持沉默,跟前男友火速回国,就当那件事从未发生过,连父母家人她也没说。
我在地上挖半天,没挖到地基,或者房子可能存在地下室的线索。
看来房子不是她的藏身之所,我拿着铲子走到湖边。
安娜看到女人冲出房子,一个浑身着火的人,她会寻找什么?
我盯着前方的湖水出神,这片湖现在看着就像一个烂泥坑。
我抬头看天,很好、月黑风高,我关掉手电,静静听了一会儿,不错、四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