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予焕只是笑着说道:“对我有意见的人还少吗?扔一把沙子出去砸中十个人,九个人对朱予焕有意见,还有一个讨厌顺德长公主,我不是照样走到今日吗?”她见徐望之有些着急,这才接着说道:“如今箭在弦上,岂有引而不发的道理?”
徐望之还有些犹疑,道:“这……怎么听着像是你在逞强?”
朱予焕笑嘻嘻地揽着徐望之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咱们在京城有人。”
徐望之一头雾水,“有人?”
朱予焕理所当然地说道:“徐珵啊。”
徐望之啊了一声,不敢置信地问道:“徐大哥?他能靠得住吗?”
朱予焕赶紧替徐珵发声:“这就是你看轻徐珵了,他那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样子,他发誓自己和王振没有交集,你信吗?”
那……那好像是不能相信……
徐望之一噎,反问道:“和王振有关系?那不是更证明他不靠谱吗……”
朱予焕笑着说道:“一个猴儿有一个栓法,徐珵他是工部侍郎,不少事情都要经他的手,他自己心中也有数。到时候给王振送些东西,以王振的个性,未必会在意这些。”
云南的矿产还在开采的过程中,而北方营造盔甲往往采取就近原则,如山西养成、北直隶遵化等,都有大型的铁厂,无需耗费太多运输成本。在南方则以银矿居多,如福建、贵州等地,朝廷大量开采白银。
换言之,如今朱予焕和朱祁镇对于资源的需求并不冲突,最要紧的便是让王振管住嘴。
徐珵出面,合情合理。
在这方面,徐望之当然没有朱予焕这么丰富的经验,道:“反正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可懒得多想这些。”
“走走走,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吃点好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