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他此刻正在承受的痛苦远比蛊毒发作时还要严重些。
“还要疼多久啊?”岑望心疼得厉害,却因为害怕影响解蛊,连拥抱他都不敢,只能站在一旁,轻轻握起云子猗的手,试着问了一句。
他知道云子猗不怕疼,即便此刻疼得额间冷汗都落了下来,整张脸惨白得没有半分血色,却也没有发出哪怕一声痛呼,只蹙眉忍耐。
可他心疼。
云子猗越是这般,他越是心疼。
他宁愿云子猗没有这般坚韧,愿意在他们面前展现自己的痛苦,给他们一点安慰他,又或是为他的机会分担痛苦的机会。
“快了,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吧。”噬心蛊罕见,又是禁术,鲁长老也甚少为旁人解这蛊毒,何况还是这样先抑制蛊虫再唤醒的情况,确切的时间他也无法把握,自然不敢将话说得太满。
毕竟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不过是个小部族的长老,面前一位亲王,一位三军元帅,鲁长老都怕自己哪句话不小心说错了,就要没了脑袋。
“这么久?”魏听钰忍不住惊呼出了声,“那不是要把人折腾死了?”
岑望更是眉心紧蹙,眸光发冷。
“这……这我也没办法。”鲁长老被岑望看得脖颈都有些发凉,却又实在无可奈何。
云子猗抬起头,掀开眼皮,勉强勾起一点笑意,嗓音甚至有些发颤,却还是温声道:“我没事的,半个时辰而已,你们别为难鲁长老。”
鲁长老回以一个感激的目光,心中暗叹一句幸亏云公子这般好性子,又忍不住心疼这样好的人却要遭受这些。
在他们身边这么长时日,鲁长老也大致知道了云子猗中蛊的原因,虽说他还算是云国人,却也对云守明做的那些事颇为不齿。
“唔……”魏听钰在云子猗面前一贯听话得很,看着云子猗等我难受成这般模样了还要花费精力安抚他们,心中更不是滋味,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弱弱应了声,点了点头。
岑望也收回目光,蹲在云子猗身边,用脸颊轻轻蹭着对方的手背,试图以此为云子猗聊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