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笑,“拿到我手里10%的股份,加上你从大伯那里继承的和你自己本来有的股份,你在玉衡的持有股份超过50%了,恭喜你终于拥有集团的一票决定权和否定权。开心吗?”
江渊淡淡看了他一眼,“要听实话吗?”
江浔显然对他接下来的话不感兴趣,眼神淡漠,回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有人一直在股东中间来回挑拨,不断从中作梗导致各项计划推进不顺利,一票决定权和否定权有没有根本无所谓。这个公司于你我而言,都是逃不脱的责任罢了。”
江浔耸耸肩,笑了几声,“那我得感谢你,让我逃脱了。”过了一会儿,又不耐烦道:“转让手续你早就准备好了吧?最好今天搞定,要不是看在跟言言同学一场的份上,我才不会来这地方,起码得等你自己主动找我,再拖上你十天半个月。”
“那我可要好好感谢言言了。”提到言言,江渊的语气柔和不少。
江浔又笑了,“你是得好好感谢她。至于江航飞手里那15%的股份,你有办法彻底回收吧?别让我笑你心软。”
“留着给他养老吧,反正你这个儿子也不打算以后孝敬他。毕竟一家人,也算是对爷爷有所交代。不过,这次解决以后,我会彻底把他踢出董事会,也不可能让他继续待在公司。”
“有钱有闲,多好。只可惜,他未必知足啊,你还是悠着点吧。”虽然很不想承认,江浔还是对江渊说了一声,“这些年辛苦了。”
江渊苦笑,当年危机关头,江浔那时候才十几岁,也不能硬拉一个童工回来。只能是大学即将毕业的他了,这一路纯粹是硬熬过来,要不是江柏舟去世太突然,他现在可能也在某个医院当医生。
“你装心慈手软太久了,别搞到最后,真的心慈手软了…”原本勉强算和谐的聊天氛围,又被江浔冷冷打断。“你早就能夺回我们手里的一切了,拖到现在无非就是想让人看到,你是被逼无奈才会这么做。”
当初江渊落水,江柏舟威胁江航飞把股份全给了他,江老爷子去世前江航飞苦苦哀求,江老爷子将原来给长孙江渊的股份分了15%给了江航飞。
江渊短暂愣了一秒,轻笑一声,“其实我真不在意,你信不信?”
江浔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临走前,他又说:“也不知道言言到底有没有认清你的真面目。”
“你小看她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