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摇了摇头,这种事暂时也不用急着探究,还是先把眼前的弘忍二阶段过了再说。
“多谢夸赞。”陈墨对着慧能小和尚行了一个佛礼,“那不知六祖的考核内容又是什么?”
“贫僧只是小和尚慧能,当不起六祖得称呼。”慧能小和尚听着陈墨的称呼,微微摆了摆手,澄清道。
见他这般表现,陈墨侧了侧头,将视线转向了石刻上那个手持笤帚的小沙弥,“所以你是那时候的小和尚慧能?”
慧能小和尚没有直接回答陈墨的问题,而是负着手转身看向石刻,目光深邃。
看着石刻上稚嫩,青涩的杂役僧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着陈墨说道。
“看这小和尚,岭南人,獦獠身,三岁丧父,目不识丁,靠卖柴求存,孤儿寡母艰难求生。”
“来到东山寺求法,可未想佛光也因出身暗,他因身份问题被人百般刁难,虽然最终靠着自己的聪慧机警,好不容易留了下来,也只被安排做些砍柴舂米的杂活。”
“纵然留了下来,因他的獦獠出身,也常遭那些自视甚高的僧侣们欺辱,他们认为慧能出身低微,不过是一个蛮夷之人,不配在神圣的寺院求法,在他们的眼中,佛,不度卑贱之人。”
“因此所有脏活累活都被丢给他干,僧侣们还时不时的殴打,辱骂于他,他的素斋里时常会出现沙石,他身上朴素的僧衣更是常年处于千疮百孔的状态。”
“总之,东山寺的僧侣们是用尽了一切手段阻挠他学习佛法。”
“可僧侣们不知,人世磨难本就是修行中的一种,面对殴打,辱骂,污蔑,欺凌,他玩命的忍耐,也,拼命的修行,最终最终一切的恶意都化为了他修行的养料。”
一声低叹,慧能小和尚面色平静的转过身来,看着陈墨,淡淡地问道,“当世间有人谤你、欺你、辱你、笑你、轻你、贱你、恶你、骗你,假如你是他,当如何处治?”
闭目沉思片刻,慧能小和尚在一声叹息中又补了一句,“假若他是你,又该如何?”
这就是你的考题吗?
看着慧能小和尚,陈墨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中。
大殿内,众人都放缓呼吸,静静的等待着陈墨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