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兄台可是魏郡人士?”梁广听得对方自报家门,一把将其双手握住,开口问道。
“仲容听过我?”审配半眯着眼睛看向梁广问道。
“岂止听过,久闻阁下大名。”梁广听罢,双手握的更紧了些。心中虽然激动,但却依旧未曾忘记正事,梁广看向审配开口问道。“只是不知正南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被仲容这般一打岔,倒是险些忘了正事。”听得梁广发问,审配连忙说道。“昨日卢公和我家主人在家中小聚,卢公说起关于仲容之事,曹节逃亡宫内之事已被诸公知晓,在卢公和我主看来,此番在想诛宦只怕难了,卢公便为仲容谋了一个去处,前往辽东望平一地为县尉。”
“辽东?”梁广闻言一愣,下意识的自然是不愿去的。
辽东一地,乃是公孙氏的地界,后面等到黄巾之乱各地豪杰群起之时,更是不仅有公孙瓒还有公孙度两人,最关键的是,辽东远离中原地界,又不靠着江东,和蜀地几乎相同,虽然能苟着发育,但却并非是能够争霸之地。
不过,这毕竟是卢植的安排,梁广和他也并非多亲近的关系,长者赐不敢辞,梁广自然也没有资格和理由去和卢植讨价还价。而且若是雒阳真的就要成为虎穴之地,曹节真的要再度占据上风,梁广若待在雒阳反而不美。
想到这里,梁广倒也不开口了,只是转头又看到了审配,于是立刻开口问道:“正南跟着陈公只怕也并没有机会展露头角,如果愿意,不妨和我同去辽东之地?”
“仲容莫要耍笑,陈公对我有恩,便是未曾重于与我,我也自不能离他而去。”审配面色一沉,竟是用力甩开了梁广的手,开口说道。
“非是想让正南做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只是我此番前去做县尉,唯恐做的不好,耽误了一地百姓啊,那里毕竟是公孙氏的地盘,我那县令又是公孙家的人。”梁广看得审配的神情连忙开口说道。
果然,听得梁广如此解释,审配方才神色平缓了几分,开口说道:“仲容不必如此担心,辽东太守高雍贯是个和稀泥的性子,公孙域此人虽然强势,但却身居玄菟抬手。而且此人有一养子公孙度甚是喜爱,建宁二年被举孝廉为尚书郎,后来又升任为冀州刺史,但因谣言,旋即被罢免。朝中诸公无一人为此人开口,此刻多半闲赋玄菟,仲容此去只要不太过和公孙氏作对,凭借着卢公和你自己的名声,只怕不会过得太难。”
“多谢正南兄指教了。”梁广看向审配开口说道,听起来审配所说好像都是废话,但是言语之间却已经点名了最重要几个人之间的关系,高雍是个和稀泥的性子靠不住,但自己却可以靠卢植的名声让其对自己无视,甚是帮衬一二,反而对自己最关键的人是玄菟郡的公孙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