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滴落,心头被无尽的痛苦和怨憎填满,明明是自己引狼入室,这傻姑娘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怪罪一句。
“没关系,我带你离开。”
月上中天,盼儿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安秀一个人呆愣愣的站在屋子里。
“我主子和苏弈呢?”
安秀:?
他还想问呢,怎么自己一睁眼就到了这个鬼地方,韦德生死了,地上明晃晃的血,也不见什么人影。
“我问你贵妃娘娘去哪了?!”
盼儿怒火中烧,揪起安秀的衣襟将人摔到墙上,后者直接被震出内伤,咳出一口血来。
“你算一个,苏弈算一个,还有那畜生沈枯,都是自作聪明,连累了娘娘拼命相救,最后还背后捅刀!”
“……”
安秀没吭声,毕竟他也是算计了阮桑枝的一员,只是用了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倒是意想不到的脱罪了。
盼儿气不打一处来,转身看见裘国公,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老畜生,生了个儿子也是实打实的坑货,他把我们娘娘拐跑了,现在生死未卜,你说怎么办吧!”
“……”
春杏眨了眨眼睛,举起双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只有花鸢这时候还算冷静,她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了?”
盼儿一拳砸在桌案上,名贵的木材霎时四分五裂:“娘娘杀汪旌的时候,被沈枯捅了一刀,很、很不好。”
“沈大人是叛徒?”一直躲在人群之后的宋清源没忍住落井下石:“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了,偏偏贵妃娘娘还老是纵着他。”
“闭嘴!”
花鸢和盼儿异口同声的呵斥,给宋清源吓了一跳。
“我去找皇上,除了他,主子也没有其它的亲人了。”
听到盼儿说这话,宋清源弱弱的补上一句:“阮家还没死绝呢。”
花鸢瞪了他一眼,道:“山庄阵法重重,我们几个留下善后。”
“那这朝廷重犯我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