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道:“过去三位兄弟扶着三位受伤的兄弟,小心跟在后面。那几个村夫明着不是我们的对手,就靠这些小伎俩来对付我们?大家小心些扒开地上的树叶,等那些竹镖都暴露出来之后再跨过去。”
富贵刚说完,一只脚抬起一只脚站立斜靠在树上的三个被竹镖扎伤脚底板的人,突然呻吟声变更大了:“哎哟,脚好痛,火辣辣的痛,而且又痛又痒好难受。”
“竹镖有毒。”
王二疼的再也扶不住大树,直接坐到了地上。
富贵一看此景,无奈道:“三个受伤的兄弟就留在这里吧,过去三个兄弟看看他们的脚,给他们包扎一下,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给他们找大夫看看。”
跟上去的三人小心翼翼的上前,帮他们拔出深深扎入脚中的竹镖,小心翼翼帮他们脱下鞋子,再给用布条把他们的脚缠起来,三人疼的嗷嗷直叫。
众山贼低着头跟小孩子观察地上的蚂蚁一般认真看着地面,用手中武器扒拉着地上的枯枝败叶,待看清楚地面露出来的竹镖后,再小心的跨过去,地面上的竹镖并不是密集的排列着,要是那样的话所需的数量可就太多了。
这些竹镖要么在在众山贼必经的路线上出现那么几撮,要么就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而且还是隐藏在草丛或者枯枝败叶里,稍不注意就很难发现。
探查竹镖陷阱的过程中,有几个山贼一扒拉竟然触动了几个套索陷阱,两个土匪直接被高高吊在了树上,牛马二人急忙飞上上去营救,刚刚把这两个山贼救下放在地上,两人便满地打滚,哀嚎不止。
原来套索前端的那个套环里藏有几支细窄的锋利竹片,竹片上涂有跟地面的竹镖相同的毒药。
此时山贼们不仅要防备竹镖,还要防备其他陷阱,全都加倍小心地看着地面,生怕一抬头忽视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一小会儿之后,前面突然嗖嗖射来几箭,低着头只顾着脚下的瘪三儿们完全忽视了前方的危险,一连三人被箭射到,众人惊的抬头纷纷抬头朝前方看去,结果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帮人一边要防着脚下的竹镖陷阱,一边要防着前方有人偷袭,当了这么多年土匪虽经历过多次生死,此时方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饶是他们小心翼翼,还时不时有惨叫声发出,仍然有人被竹镖刺伤,每有一声惨叫声响起,众人的心头便是一揪,生怕下一个伤着的便是在自己。
牛马二位高手纵身跃起,落在树上,警惕看着四周。
密林之中不时有暗箭射来,这帮土匪们不仅时时有人被竹镖扎伤,还不时有人中箭倒地,因竹镖有毒被竹镖扎伤的人只能呆在原地疼的嗷嗷大叫,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牛、马二人让地上的山贼给他们分别扔上去了一支弓和一个箭筒,二人在高处搭着弓箭仔细观察着前方。
终于前方射暗箭的人再一次悄悄现出了身影,牛马二人一松手箭矢朝着两个在树枝的空隙中露出的一小部分射去,那两人刚刚准备偷袭富贵手下的两人,手中箭未来得及射出,身子立即缩回躲过了牛马二人的箭。
那两位实施偷袭的人正是叶松和白虎,萧远峰到达竹林之时,便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昏迷不醒,三个少年强忍着悲痛啜泣着,轮流背着他往虎跳涧附近的村民家里走去。
此时已经剩下了七人,都在前方不远处隐藏着,时不时发起偷袭,他们早就发现了树上的牛、马二人,奈何这两人是高手不好对付,又不轻易孤身犯险,众猎人只能趁他们不备之时,偶尔干扰他们一下。牛、马二人再次搭弓上弦,紧紧盯着前方两个刚刚偷袭之人藏身的大树,只要他们一露头,马上放箭。
牛、马二人与躲在密林中大树后面的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突然就在前方更远处,有三四支箭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朝着牛、马二人射来,只不过这次这几支箭失了准头,从牛、马二人身旁一掠而过。
这几箭虽未对准牛、马二人,却对他们两个产生了一些干扰,大树后面叶松和白虎二人一跃而出,绕着S形路线快速朝着密林更深处跑去,牛、马二人各发一箭,被二人成功避开,当牛、马二人再次搭弓上弦之时,两人早已没了踪影。
牛、马二人对瞧一眼,纵身一跃,一脚踏在前方的树枝上借力而起再次一跃落到了更前方的树上,此处距离刚刚叶松和白虎二人藏身的大树很近。
“唰、唰、唰”,突然几棵碗口粗细的小树从地面上密集的杂草中弹射而起,带起了几根胳膊粗细的树桩,朝着树上的两人飞射而来,两人急忙在树上连续几个空翻纵跃,接连跳过好几棵大树方才避过树桩的袭击。
“不好,树上有毒!”
黑脸汉子一声大叫,白脸汉子正要扶着树枝,听黑脸汉子的惊叫声,急忙松手,一个马步稳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