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昨天去拜谒了安平君,认为安平君的孙女,是作为秦齐联姻的最合适人选。”
成蟜坐在齐王下面第一位。
在齐王旁边,本属于后胜的特殊位置,不见踪影,人正坐在成蟜对面,成蟜后面是田成。
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变动,后胜在齐国的话语权,一落千丈。
虽然丞相的位置还是他的,但田成的出现,分走了他的相权。
齐国宗室,在成蟜的暗中推动下,再度拥有了与相权抗衡的实力。
齐王不在乎这些平衡之道,只在乎齐国的安危存亡。只在乎他的吃喝玩乐。
否则,也不会让后胜,在齐国搞一言堂,还对他言听计从。
成蟜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后胜的一举一动,只要他对这件事露出一丝不满,成蟜不介意再给齐王一些压力,继续找人分走他这个丞相的含权量。
一个亲秦派,不会反水。
但一个权力不受制衡的亲秦派,一定会自以为是。
王兄气量大,出手阔绰,容得下后胜跳来跳去。
他不行,小心眼,抠门,记仇…忍不了一点。
“启禀我王,臣见过安平君的孙女,确实是德貌双全,大方得体,同样是我宗师之人;若选她去秦国联姻,秦齐结盟只会更加牢固可靠。”
田成刚刚升官,急着表现自己。
不管是在成蟜面前表明亲秦的立场,还是在后胜面前炫耀自己的胜利。
他都很急。
“齐国宗室,还有诸多适龄女子,公子要不再多待几天,再好好选一下?”齐王建不想答应,拖延道。
“齐王说的适龄,是一些尚未及笄或及笄一两年的女子。”
“而作为秦王妃的适龄女子,应是二九桃李年华,正值女子一生中盛开最美好的时刻。”
“二九桃李年华,尚未婚配的宗室女子,本就不多,在接触过的几个人里面,只有安平君的孙女,谦雅有礼,大方识体。”
成蟜明确展露态度,除了田单的孙女,其他人都不行。
齐王建倒是愿意,纠结的是上一辈人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