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侯可是在宫中设下了酒宴?”
听到成蟜的问话,韩安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成蟜忽然打了一个哈欠,张大嘴巴后鼓鼓囊囊道:“何不邀请王兄一同前往?”
“邀请秦王…”
韩安面露苦涩。
那是他不想邀请秦王吗?
那是他根本请不来秦王。
别说是派人去邀请秦王,就算是他亲自前往,都不见得能够过得了守卫那一关。
这不,一个时辰刚刚吃了个闭门羹。
“怎么?”
成蟜露出一副很是吃惊的模样,将信将疑地问道:“难道说,王兄到了韩国这么久,你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一次?”
“那倒也不是。”
韩安支吾道:“秦王的面,我还是见到过的,只是不经常见。”
“秦王日夜操劳,事务繁忙,我常有见不到他的时候,所以不是我不想邀请秦王,实在是邀请不到。”
韩安看向成蟜的眼神里,有着一丝明明白白的祈求,作为韩国的国君,秦国的邻居,更是秦国的附属国,见到宗主国的国君,与之拉近距离,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不可能不希望如此。
成蟜的人品暂且不提,他在秦王心中的份量,是整个天下都无可比拟的。
若是得到他的帮助,韩安就有机会随时见到秦王,只要能够见到秦王,他就可以想办法讨好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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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楼台先得月,韩国未来好不好,还能不能继续好下去,能够好多久,就全在他这个韩侯的运作之中了。
而他这个韩侯有没有运作的机会,就全在成蟜的一念之间。
成蟜正要回复韩安,忽然觉得鼻尖痒痒的,连忙用手捂住口鼻。
阿嚏!
令人吃惊的喷嚏,激射而出。
成蟜揉了揉好受一些的鼻子,刚要说话,又一个喷嚏接着打了出来。
一声想,二声骂,三声是念叨…
成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来第三个喷嚏。
“取消,宴会取消!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成蟜伸长脖子,在人群中寻找到那最后一道熟悉的身影。
直到他把人群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从西到东,看过来一遍又一遍,仍旧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至此,他才想起来,甘罗要躲着韩安,怕是早在他出现的时候,甘罗就挤出人群躲起来了。
韩安脑瓜子懵懵的,只想着请到秦王后的喜悦,没想到现在的情况,说话的时候难免逻辑有些混乱:“公子,不是说要邀请秦王一起赴宴吗?若是这个时候取消,秦王那里……”
“秦王那里怎么了?这不是还没有邀请他嘛?再说了,堂堂秦王,还会缺了你这一顿宴席。”
成蟜开口句不留情,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给韩安留面子,直接硬怼的他说不出话。
然后,挤开身前的众人,就往城里走,刚刚走过城门,他回头喊道:“大壮,走快点,前面带路。”
知笙楼的位置,成蟜清清楚楚,嬴政到新郑后,就住在那里。
虽说场合不够严肃,至少里外都是自己人,住起来安心放心。
之所以让大壮带路,也是在侧面告诉韩安,他这是着急去见王兄,什么宴会不宴会的,都往后面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