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前来寻朕,想必昨夜那场仗已然打完了吧?
后续诸事又是如何安排的?”
杨广昨夜就寝之时,帐外的厮杀声便已隐隐传入耳中。
可他神色未动,既未起身,也未曾差人出去查看究竟。
有武信坐镇军中,一切尽可放心,自己只管安心睡个好觉便是。
“回陛下,仗是打完了,西突厥大败而归,他们好几个带头的首领都已被斩杀。
臣已另立了一位西突厥首领,特来向陛下如实禀报此事。”
武信将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经过,以及自己在战后的种种安排,一五一十地详细讲出。
“这些事儿你自行斟酌着办便是,朕既委你以重任,便赋予了你一应决断之权。”
杨广摆了摆手,面上带着几分悠然自得之色。
他本就是抱着瞧热闹的心思来这塞外走一遭,如今诸事顺遂,能做个甩手掌柜,落得个清闲自在,自是求之不得。
“如今西突厥已然名存实亡,臣以为,接下来咱们大隋的目标应当是继续挥师西进。”
“这般长驱直入,路途遥远,臣怕陛下的身体吃不消……”
武信继而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隐忧。
杨广年事渐高,往后行军路线离大隋本土越来越远,一旦遭遇突发状况,诸多难题恐非人力所能轻易解决。
他这般言语,实则是想委婉地劝杨广返回东都,坐镇朝堂,也好让大军无后顾之忧。
杨广并未接武信关于自己身体的话茬,而是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少诚,你且说说,在我隋朝之前,可曾有皇帝亲自率军前往西边诸国进行征讨的?”
“回陛下,据臣所知,并未有过。”
武信微微沉吟,思索片刻后答道。
或许历史上曾有皇帝对西边有所征伐,但绝对没有像此次这般深入西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