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步海棠狼狈的样子,我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收起火云剑,往边上后退了几步,说道:“步海棠,看来,你对火已经有了阴影。”
我又一指地上受伤哀嚎的黑衣人,笑道:“他们都是你费尽千辛万苦笼络到的人。除了少数毙命,剩下都受了重伤。你赶紧拉过去,给他们治伤。放心,你给伤者治伤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偷袭你。怎么,你该不会见死不救,任由他们在甲板上哀号惨叫吧。你不会这么冷血吧。”
步海棠连忙站起来,眼珠子转动,投来更为怨毒的眼神。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我已然被步海棠杀了几百回了。
我心中好笑。
步海棠要是见死不救,身边的十个黑衣人更会打退堂鼓。因为他们都会想,自己一旦受伤了,步海棠理都不理,那还拼啥命。
可她要救倒地受伤的黑衣人,肯定会花费大量的精力。
这是阳谋。
不管步海棠救不救,她都要吃亏。
“云萝,云婕。帮众人疗伤,给他们用最好的金疮药,每一位受伤之人都吃一颗大还丹。”步海棠极为肉痛地说道,“别躲在里面,赶紧出来。”
很快,船舱之后跑出两个年轻的尼姑,她们瞧着甲板上的鲜血,吓得脸色苍白,动作局促,口中不断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善哉善哉”这样的话。
步海棠也装模作样,给其中一个断掉右腿腿骨的黑衣人包扎。
“茅道长爷爷,我来帮你包扎。除了聂大哥,你打死打伤的黑衣人最多。你在我心目中,绝对是天下极为厉害的高手。”叶佩佩以崇拜的口吻说道。
茅锦龙袖子被鲜血染红,仍旧谈笑风生,不以为然地说道:“只是些皮外伤。黑风尼只能网罗一下各门的叛徒和不入流的邪修,厉害不到哪里去。虽然有三十人之众,不过土鸡瓦狗而已。这么说吧,我要是年轻二十岁。不用聂兄弟出手,贫道一人就能拿下他们。”
叶佩佩小心翼翼地撕掉衣服上的布片,替茅锦龙简单包扎好,避免流血过多。
整个包扎过程中,茅锦龙始终没有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