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老太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柳清璇，眼神中充满了哀求：“清璇，别让我变成它们……”

柳清璇心如刀绞，环顾四周，只见李家人虽然满脸悲痛，但在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后，似乎也默认了老太太的请求。

她缓缓举起匕首，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清璇，住手！家主她德高望重，内力深厚，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的！”李家三奶奶一把挡在李家老太太床前。

柳清璇深深叹了口气，跪在李家老太太面前，磕了个头：“师父，我没法避开李家其他人，完成您的心愿！”

李家老太太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不过似乎她是能听到了柳清璇的声音的，随着柳清璇的声音刚落，李家老太太抬起的手缓缓落下了。

“家主！家主！”靠得最近的李三奶奶冲过去努力摇晃的李家老太太身体，一时间声泪俱下。

“奶奶······”李家其他小辈纷纷跪下，哭声一时间响起。

“清璇，住手！” 李家三奶奶扑过来时，银镯子在门框上撞出清脆声响，整个人像堵墙般挡在李家老太太床前，“家主德高望重，并且内力深厚，定还有转机！”

柳清璇喉头一紧，举着的匕首垂了下去。

她缓缓跪在床边，额角重重磕在冰凉的地面：“师傅，对不起，我没法避开李家其他人······”

话未说完，床上的李家老太太手指动了动。她浑浊的双眼早已无法睁开，枯瘦如柴的手在空中无力地划动，似乎想抓住什么。

“家主！家主！” 李三奶奶扑到床前，布满皱纹的双手疯狂摇晃着李家老太太，满头银发乱作一团，“家主，您醒醒啊！” 撕心裂肺的呼喊撞在雕花木梁上，惊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奶奶……” 李家小辈们齐刷刷跪倒在地，此起彼伏的哭声瞬间填满了整个屋子。

有个年幼的孙女哭得瘫倒在地，被身旁的兄长紧紧搂在怀里；年轻的子弟们红着眼眶，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

柳清璇望着逐渐没了动静的师傅，泪水模糊了双眼，微弱的灯火在她脸上投下摇晃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