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的陌刀前进之路受阻,那他随后便用力上挑,想要把李木的那把重剑挑落脱手,可能因为用力够猛,且李木那家伙死死的抓住那柄重剑,上挑的过程中竟然把李木给挑得站了起来。
李嗣业其实还想抽回陌刀,以刀尖往前推送,这样便可以刺死李木的,但此时赵土的阔剑已经顺着陌刀,又一次迎面扫来,李嗣业连忙后弯腰,躲过了那一扫,得亏他的腰腹力量强大,这接近直角的后弯腰,他居然不会往后倒下,而是又挺了起来。
李嗣业大怒,这赵土已经好几次差点儿扫到他了,他的那两剑也救了李木两次,协助支援意识要比他们的大师兄张金和那个自私自利的南剑刘火要更醒目。李嗣业心想,那就先解决了他吧,于是他用力右摆,陌刀刀刃向着赵土的腰间扫来。
赵土刚才见识到了李嗣业扫向李木的那一刀,此时的他可不敢大意,面对李嗣业扫来的横刀,他没有用用剑刃去格挡,他的阔剑剑身宽大,因而他右手握着那柄阔剑的剑柄,左手整个小臂贴在阔剑的一面,以肘为支撑,以阔剑的另一面去抵挡李嗣业的那一刀。
李嗣业的那一刀表面上是冲着赵土的腰腹及以上的身体重要部位而来的,可实际上刀刃运行到一半位置时,李嗣业右手轻轻下压,刀刃下沉,奔向赵土的双脚。
此时的赵土再要改变防御姿势已经来不及了,那势大力沉的陌刀刀刃从赵土的双脚间划过,赵土瞬间跌落在地,那两只脚已经不是他的了,顿时血流入柱,赵土扔了阔剑,捂着双脚,痛苦的喊道:“我的脚,我的脚。”
若不及时医治,赵土必定要流血而死,李嗣业不想让他死得那么痛苦,于是陌刀落下,刺穿了赵土的身子,他口吐鲜血,慢慢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这也就半盏茶的时间,陇西五剑便只剩下三剑,五行剑阵不会再有了,中剑张金和南剑刘火面面相觑,他们刚才还自信满满,现在已没有了之前的威风。五行剑阵尚不能拿下李嗣业,那么他们三剑,那就更拿不下李嗣业了,他们胆怯的连连后退。
这时李嗣业除去面具,扔到一旁,然后跟中剑张金说道:“你们刚才不是想知道我的真面目吗?现在你们知道了。”
上午的阳光穿透隐幽谷两侧高大树冠层,射了进来,照在那张还有些稚嫩的但却俊朗无比的脸上。
“原来你还这么年轻,果然英雄出少年。”张金感叹道,“已到这个时候,我想问下,你如此年轻,却有这般武艺,到底师从何人?你又叫什么名?”
“也罢,反正你们也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们也无妨。”李嗣业说道:“我叫李嗣业,京兆人,大唐第一剑士裴旻便是我师父。”
“哦?果然名师出高徒,这五行剑阵破阵之法,也是他跟你说的?”张金其实还是不愿意承认他们成名已久且威震江湖的五行剑阵竟然被一个刚初出茅庐的少年给破了,同时他还想拖延下时间,以待李林申带人过来救援。
“正是,你猜的没错,是师父教我如何破阵的。”李嗣业答道,其实他舞了那么久那沉重的陌刀,也想借此机会休息片刻,说白了,这是两帮人各怀的小心思。
“我怎么没想到你的背后有如此的高人指点呢?五行剑阵被裴将军点破,那也输得不冤吧。”张金又开始笑着说道,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有什么小心思。
当然此时只有一个人没有其他的小心思,那便是东剑李木,他与北剑赵土之间的感情要比其他师兄弟更好,刚才赵土还出手救了他两次。李木望着赵土残缺的尸身,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蹲了下来,他抚摸着赵土的脸颊,伤心不已。
这时候,李木突然站了起来,紧握那柄重剑,举剑过顶,向一旁的李嗣业奔来,看这举剑的姿势,誓要与李嗣业同归于尽的样子。
李嗣业虽然面向张金说着话,但余光中时刻注意着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他见李木向他冲来,便抬起陌刀,右手猛推刀柄末端,刀尖迎着李木刺来,瞬间贯穿了其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