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这趟咱们下山砸窑顺当,储头子旺了,要不要让弟兄们进城猫起来,好好享受享受。”
“是啊,大当家的,裤裆里憋得都快炸了,得快点去泄泄火啊!”
“哈哈哈哈……”
“我要是再不回去,我那娘们怕要跟别的野汉子跑了。”
“哈哈哈哈……”
“我呸,这点钱你们就知足了?赶明咱们再去砸几个软窑,弄几个花票,到时让你们玩个够。”
“都听大当家的,到时候谁都别跟我抢,我要第一个上……”
“来来来,喝酒……”
……
破败的义庄内吵吵嚷嚷,恨不得能把那破烂的房顶掀翻了。
罗老歪听着这些人的说笑,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如刀般的寒光。
原来这是撞上了一伙穷凶极恶的胡匪!
听听嘈杂的声音,罗老歪估计义庄里面起码有七八个人。
看这情形,他们似乎刚刚洗劫了一个村庄,跑到这座义庄来打尖了。
相比起那些害人的妖魔鬼怪,罗老歪对这些打家劫舍的胡匪,更是恨之入骨。
这些人烧杀抢掠,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简直比鬼还要狠毒。
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被他们掳到山上,没日没夜糟蹋,直到被玩死玩烂后才舍得把尸体扔掉。
所以在东北这个地界,无论当官的是清正廉洁,还是贪污腐败,都会将剿匪视为头等大事。
即便不敢剿匪,借着剿匪敛财,也会装腔作势,带着军警在山里溜达几圈,好歹能起到些许震慑作用。
“既然让我撞上了,那就顺手把你们灭了,也算为附近的乡民做件好事。”
罗老歪脸色冷若冰霜,一双夜眼警惕的在四周寻找。
按照胡匪狡诈的行事风格,义庄外围必定有他们的“水香”存在。
水香就是负责站岗放哨的胡子,这些人精明机灵,一旦发现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会吹响呼哨,通知里面的胡匪做好防范。
要想对付里边的胡匪,先要把这些盯梢放风的除掉。
很快,他就在亦庄左侧和右侧各发现一个暗哨。
好在这两个人并不机警,一个在偷偷打着瞌睡,一个则闷着头只顾啃着手里的半个猪蹄子。
看来他们是经常来这里,料定不会有人会来这么晦气的地方,所以才会如此的放心大胆。
罗老歪从身后抽出那把常用的砍刀,如幽灵般在林中快速穿梭,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一个胡匪身后。
地上抱着枪酣睡的胡匪,此刻正一脸陶醉的做着美梦,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裤子被高高支起,看样子八成是在梦里娶媳妇呢。
罗老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如饿虎扑食般捂住胡匪的嘴巴,手中的砍刀如闪电般一闪而过。
被捂住嘴巴的胡匪猛然惊醒,眼神中充满惊恐,刚要挣扎,感到脖颈处传来一阵凉意,瞬间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罗老歪死死盯着瞪大眼睛的胡匪,直到他的眼中再没有一丝光亮才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