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被烫得不断抽搐着,等我反应过来,一脚将那几条舌头踢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烧得正旺的火堆一点点地熄灭。
最后只留了满屋子呛人的浓烟。
我脸都绿了。
看着顷刻顺着房顶蜂拥而至的藤蔓,一口唾沫啐在了地上。
“玛德,跟老子玩上釜底抽薪了是吧?”
我将之前那块白色破布缠在手上,固定好砍柴刀后,迎着外面的藤蔓就冲了上去!
“有本事弄死我啊!”
我乱刀猛砍,周身都被那层红色浆糊给糊满了,眼中不知何时弥漫了一层血红色。
我冲上房顶,机械地砍杀着那些藤蔓。
手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顺着破布的边缘渗了出去。
等我回过神,天光渐亮,周围如浪般的藤蔓已经退去了。
只剩下一地的藤蔓碎片和那足有半人大小的红色大花。
我坐在屋顶喘着粗气,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不知道为啥,我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失去意识。
以至于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紧盯着地上还在蠕动的舌头,一刀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那舌头被砸的爆裂开来。
腥臭的味道让人胃口翻涌。
我胡乱地抹了把身上的浆糊,仰面摊在了房顶上。
随着阳光升起,那些昨天还作祟的藤蔓被太阳烤干,化成一堆堆枯枝败叶后,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可离谱的事情远不止一件。
我本以为那块白色破布已经被血给浸透了。
但随着天亮,我一看,那块破布光洁如新不说,上头连个破口都没有。
这又是个啥玩意呢?
我思绪一晃,看到了屋顶破洞下的人。
那和尚已经睡死过去了。
胡爷还在打坐,白狼坐在胡爷的背后,也瞪着眼睛守了一夜。
我苦笑了一声。
这一宿下来,人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了。
不管胡爷今天能不能醒过来,今天都不能在这再继续休整了。
半山腰的那处古庙,是唯一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