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无语，这第三份聘礼真正值钱的就是香水，而不是这玻璃瓶好吗？

当然他也知道和这些人说不通，现在景朝还没有制造琉璃瓶的技术，现有的琉璃瓶，琉璃镜，琉璃珠都是从波斯传过来的。

只不过胡人占据了北边后，丝绸之路被切断，无法再和波斯交换，景朝和北胡虽然在打仗，但彼此之间也在通商。

但从北胡那边购买琉璃制品，这价格就高了很多，而现在箱子里的五个琉璃瓶，无论是精细程度还是透明程度，都超越了在场诸人见过的最好琉璃瓶，这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

虽然裴云前面两样东西他们也觉得值钱，但他们没有见过，就没有对比，琉璃瓶他们差不多能估算出价值。

就这五个瓶子，每一个都价值连城，平时一个都难得见，更别说五个了。

萧芷若此时大脑处于宕机状态，脑海中只有一个香字。

这香味不同于她用的香囊，她根本说不出来这是什么香味，只知道比她以往佩戴过的任何香囊都好闻，哪怕是皇后赏赐给她的香囊也比不上。

她都有些陶醉了，眼中更是放出光芒。

女人爱美，而香也是美的一种，原本她也觉得琉璃瓶装水是有些浪费，现在不觉得了。

这种独特的香水，恐怕也只有琉璃瓶配装。

裴云又喷洒了一点在空中，开口道：“都闻闻。”

众人鼻子动了动，然后就震惊了，那香味像是春日里绽放的梨花，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意，沁人心脾。

香气并不浓烈，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将这缕幽香永远留在肺腑之中。

裴砚书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原本不愿吹捧裴云的聘礼，但这香味实在是太独特，太好闻了，让他情不自禁地开口。

“这香气竟是比龙涎香还要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