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涉及到了当朝两大制置使之间的关系啊。
一个不好,反目成仇,影响国家大业不说,他韩世忠哪怕是背锅侠,也终究是底气不足的那个。
因为据那刘氏自己说,她是主动舍弃了婚姻、婆婆、三个孩子,跟那个押队官跑了的。
尽管韩世忠恨不得去砍了刘氏,可他终究不能这么干。
“五哥,来信了。”
韩世忠的发小,兼副都统,解元,拿着信件匆匆而进。
韩世忠拿过一看,居然是王德的信,并非岳飞的。
他一撇嘴,扯开一看,嘴角不由一扬:“这他娘的王德的字?老子还以为是地龙在上面爬过。”
说着扔给了解元,韩世忠说道:“算他王德识大体,咱自会向官家上书给他请官,姚古居然留下了养子姚平仲后不知所踪,莫不是他故意放跑的吧?”
“姚古毕竟是前宋河东路制置使,又是个败将,害的西军死伤数万,他又如何敢跟身为老西军的五哥叫板?”
解元讥讽一笑:“跑了倒也好,省心了。”
“倒也是,好在隆德府无恙,否则姚古那厮鸟哪怕跑到岭南,咱也不放过他。”
韩世忠有些烦躁的敲了敲桌面。
“五哥还在为刘氏那个大嘴巴烦恼?”
解元说道:“此事错在刘氏,五哥根本是吃了挂烙,那岳飞尽管醉酒暴打过王胜,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在维护官家,这说明他并非不明事理。”
“如果你五嫂没有病死,而是成了岳飞部将的妻子,你会不会帮咱出气?”
韩世忠继续敲桌面。
“那还用说?”
解元嗤笑一声:“岳飞要是不交人,那就火拼!”
“还是说啊,事情没落到咱们身上,才会觉得不重要。”
韩世忠当然没有责怪发小的意思,摇了摇头:“官家所图甚大,若是因为此事闹得两军不和,影响了计划,那可就不是轻拿轻放了,你我在军中任何事,都可能会被无限放大,也幸亏咱试探出来,官家的行军计划在秋收之后,而不是现在。”
他拍了拍解元肩头:“岳飞就算再年轻,但得官家信任,成为一方制帅,那刘氏也未必没有故意吆喝,想要回去的心思,但她不敢主动回去,还是想岳飞来接,据说她是岳飞两个儿子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