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了望的御营飞虎营士兵,指着下方的撒离喝说道:“那耳朵两边挂着毛皮呢。”
时迁一听,连忙掏出单筒望远镜,看了看不由点头:“还真是啊,那光秃秃的耳朵,不就是去年被官家下令割掉双耳的金人使者吗?”
其余亲随勉强只能看清人影,脑袋两边有东西晃动,对望远镜很是眼馋,但又不敢吱声。
事实上,这些人已经是挑选出来,没那么恐高的,其余大多都在陆地上跃跃欲试,飞起一丈高就开始腿软,甚至忍不住大头朝下就要折出吊筐。
“调整方向,往那边飞。”
时迁摆摆手:“准备火油瓶,点火要小心些,别他娘的全点燃了,那咱们可就成了天灯了。”
“统制且安心,小兵的命也是命啊?!”
几个亲随不断搓手,显然还是有点激动和紧张的。
稳定了心神,热气球在两个亲随拼命拉动风箱下,缓缓朝撒离喝头顶飘了过去。
一只葫芦大小的火油罐,外面缠着麻绳,蘸着一点火油之后引燃,时迁接过来亲手向下砸了过去。
一众人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顿时全都眼睁睁地盯着火油罐下坠。
但是下坠到一半,时迁就一拍巴掌:“糟了,这东西怎么不听话,往前跑偏了?”
果然,火油罐下坠到半空之际,居然斜斜向前,擦着撒离喝的主力战舰,落进了水里。
“噗通!”
一声激烈声响,火油罐没碎,火也灭了。
“万户,这是孔明灯送来的礼物?”
亲随们看着浮动的黑色陶瓷罐子,一时间都有点发懵。
“看起来......咋感觉像是要往俺头顶上砸的呢?”
撒离喝挠了挠头,一摆手:“去捞出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尽管运河水面上开始泛起油花,但撒离喝并不懂这个。
一个亲随跳下了运河,双手刨水,以狗刨的泳姿过去抱住了罐子,一只手又狗刨回来。
“是火油。”
撒离喝一看罐子口的麻绳烧的黑漆漆,他顿时明白过来,“这踏马是烧过的,这就是冲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