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乃刑部尚书李若虚,接到案件,安南行省的交趾国使者,公然行贿鸿胪寺卿,现在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何话说?”
李若虚为人严肃,刑部四名总捕更是个顶个的高手,只看太阳穴鼓起那么高,李朝就像是吐了水的蚯蚓,怎么也硬不起来了。
“鄙人...乃是外臣,明国刑部管不到交趾使者头上......”
他嘴巴微微抖动,怯懦道:“况且此物,不是鄙人的,只是偶然捡到,交给鸿胪寺处理而已。”
他越说底气越足:“就是这样。”
“进了刑部,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李若虚忽然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噗通......”
李朝当即就跪了。
他不敢答应官家的条件,否则他回去肯定被弄死。
但此刻若是不跪,真的进了刑部,那他恐怕也回不去了。
“鄙人鬼迷心窍,念在两国交好的份上,放鄙人一马吧。”
李朝居然磕头起来。
“限期十五日,离开汴京,否则使者团统统下狱。”
李若虚一转身,还不忘叮嘱:“铁捕头,关注一下。”
“喏。”
刑部四大名捕之一的铁天鹰当即拱手领命。
“如之奈何啊?”
李朝看向鸿胪寺卿翟汝文,不断摇头:“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你这人看似软弱,内地里却十分坚定,尽管跪了,但也把该拒绝的都拒绝了。”
翟汝文道:“须知道,此时已非前宋,是洪武大明!当今官家更不是那个只贪图享乐的道君皇帝!”
“来这一趟,水道旱道走了一个多月,诸多动物更是难搞,上官还请多多美言几句。”
李朝哀求起来:“万一官家想要见外臣,见不到,岂不是......”
“交趾小国,发精兵一万过去,还需要搞什么尺布升米吗?”
翟汝文捻须微笑,“我们官家给你交趾的,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