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握住赵楷的手:“你不该暴露身份的,不管有没有藏品,恐怕都不会安生的。”
赵楷一笑,道“榜眼你不知道,俺现在住在皇家养马场,周围上千老兵,那可都是杀过金人的,而且你以为皇城司真的会让人随便走吗,肯定会暗中跟随的。”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王大宝也便放心下来。
但周遭士子和吃瓜商户,见到前朝亲王,不免也有些‘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之感。
而更多还是质疑赵楷。
“当然没有真品,那可是在皇宫大内,也是国宝般的存在,但是,俺自是得了道君皇帝的九成艺术造诣。”
赵楷傲然笑道:“道君皇帝的真品价值百万,俺前朝亲王的字画千贯便可得,足以以假乱真不说,待道君皇帝死讯一经传出,必能升值啊。”
“好儿子。”
“是啊是啊......”
“父慈子孝中的典范。”
赵楷闻听周围讥讽,却浑不在意,一摆手:“俺明早再来。”
说罢便朝皇家养马场而去。
王大宝跟了几步,终究停了脚步,想说的话也没出口。
尽管赵楷一看就生活不如意,可人终究要有自己的坚守才是。
不过,他觉得似乎自己的状态,也劝不动赵楷了。
回身靠着书箱坐下来,望着夜空,王大宝作为前朝末代榜眼,内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的,也将所见所闻记录下来。
翌日。
虽不宵禁却按时开闭的城门,准时打开了,进城的进城,出城的出城,跟前朝唯一的区别,就是暂时不收城门税了。
赵楷准时到来,自然也带来了画卷御鹰图。
算是为数不多旧识的王大宝,当即得到了率先品鉴的机会,展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着啊!”
周围众人踮着脚来看,也是纷纷惊愕无比,这份画工与天赋,又模仿的道君皇帝,连那瘦金体的题字都如出一辙,不由感慨果然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而其余士子也没食言而肥,引十几个商贾而来,一番讨价还价,其中一名酒楼老板以五百贯钱买下了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