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大太子完颜宗干。
他看了眼粘罕,又看了眼自家四弟,摇了摇头:“斜也老叔这就走了。”
完颜斜也毕竟是他们老爹阿骨打的同母弟,亲缘关系要比其余长辈都近的多。
“怎么就都走了呢?”
金兀术也不禁唏嘘起来,“记得俺上上战场的时候,还是跟着众多长辈屁股后,这才十几年时间,长辈里居然只剩挞懒和银术可了。”
完颜吴乞买眨眨眼睛,想说自己还没死呢,一张嘴就变成了流口水,气得他呜呜地喊。
金兀术心善,最是看不得病人遭罪,于是他当即转身出门,选择不看。
“斜也的葬礼在办,国主中风,是时候考虑一下新谙班勃极烈的问题了。”
粘罕看着大太子完颜宗干,四太子金兀术,忽然一笑:“若是宗望还在,此番必是他的位置。”
这话固然有幸灾乐祸的嫌疑,但也是实情。
“上一代嫡亲除了挞懒堂叔,便再无合适人选了。”
完颜宗干分析道:“所以国主的目光肯定是留在我们这一代身上,那他的嫡长子宗磐就是最合适的天然人选,但其人就是个烧火都不冒烟的废柴,领着大军先后两次丢失坐骑,简直就是女真人的耻辱。”
“同意。”
粘罕没什么犹豫,就直接点了头。
他肯定不能让国主之位在回到完颜吴乞买那一支,否则就会像前宋那般,宋太祖传位给宋太宗之后,皇位就一直在太宗后代里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