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宝贝,别着急,会好起来的。”郑世钧安慰他。
谢元淼说:“嗯,我先挂了。”
谢元淼在医院见到了眼睛红肿的谢元森,他看见弟弟,眼圈又红了:“他在里面。”
谢元淼抬头看了一眼惨白的医院长廊:“怎么说?”
谢元森摇了摇头:“还在解剖化验。”
“警察那边呢?”
“那个嫌犯是唐七巧的情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正在审讯。”谢元森吸了一下鼻子,哑着嗓子说,“今天上午,他还跑来跟我借钱,说是要开一个肉丸摊子,要跟唐七巧重新过日子。我没有借给他,说他要是真要开摊子,那也要先考察了地点,有了准确的目标再说。而且唐七巧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个过日子的,卖店子的三十万,还有他们原来的存款,起码有四五十万,才两年工夫,她就花得一干二净,开摊子还要来跟我借钱,这怎么也不像是要跟他重新开始的样子。”
谢元淼静静听着,从身上摸出一包纸巾,递给谢元森:“他知道唐七巧另外找了人吗?”
“我跟他说了。后来来借钱的时候我又说了,我说他不如和唐七巧把婚离了,他们那套房子,是他和唐七巧共有的,离了婚,他至少能分几十万块钱,拿着这钱干什么不行,重新开店也行啊。”谢元森用力擤了一下鼻涕。
谢元淼心想,一个坐牢出来的中年男人,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事业,什么都没有,他怎么肯轻易放弃那仅有的家庭,尽管那家庭已经摇摇欲坠了。而唐七巧,当初愿意跟他,那必定是冲着他的钱去的,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还会愿意跟着他过苦日子吗,如果是,估计那就不是唐七巧了。谢应宗这一辈子,比自己多吃了那么多年饭,这点都看不清吗?
法医和警察都出来了,谢元森站起来,法医说:“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是饮酒过量,坠江后溺水而亡。”
谢元淼皱起眉头:“怎么又是醉酒溺水?”
一个年级不大的警察听见谢元淼的话:“你是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元淼说:“我是死者的二儿子。”他犹豫了一下又说,“我爸的现任妻子是他的第二任妻子,这个女人是我们村的一个寡妇,她的前夫说起来算是我的堂哥,巧的是,我这个堂哥也是醉酒溺水的,淹死在东莞的东江。有传闻说,他是被他老婆和情人合谋害死的,但是我堂哥家没有人了,所以这事没有人追究。”
在场的两位警察对视了一眼,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提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