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哂笑,他声音微颤道,“阿锦说得对,强扭的瓜不甜,只能充一时的饥,却管不了一辈子的饱。”
喉间泛起一股酸涩,夏时锦抬头直视萧时宴。
“离开这里,忘了我,日后定能遇到比我好千倍万倍的女子。”
萧时宴勾唇苦笑,一双桃花眼好似过了花期,黯淡无光。
他将束发的簪子取下,青丝瞬间垂散,滑至肩头。
“这个还你。”
夏时锦看向递到她面前的那枚银簪,秀眉紧拧。
正是那年那夜,在御霖园假山里,她打发萧时宴的那枚发簪。
缓缓伸手,夏时锦捏住发簪的一头,欲要接过。
而萧时宴却不肯松手,恋恋不舍地捏着另一头。
一枚发簪,连着他二人。
萧时宴清楚得很,这是他最后一次与夏时锦的亲密接触。
他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瞧着夏时锦,泪水从眼角连串滑落。
唇瓣微抖,萧时宴艰难吐字:“夏时锦,若有来生......”
顿了顿,他笑着哽咽道:“若有来生,你我......再也不见。”
握着发簪的手收回,萧时宴转身。
他拖着步子,回到佛前的蒲团盘腿坐下,背对着夏时锦漠声说了最后一句话。
“愿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夏时锦将发簪紧攥在手中,咬唇压下心底翻涌而上的情绪,道了一声“保重。”
夏时锦转身,同阿紫离开。
房门在她身后吱呀关上,彻底断绝了她与萧时宴的牵绊纠葛。
阳光下,秦野踏着懒散的步子,朝她走来。
他眉眼噙着醋意,戏谑道:“这么久,二公子差点要等成怨夫了。”
“走!”秦野朝她伸出手,“跟朕回宫。”
夏时锦浅浅一笑,迎上前去,与秦野携手离开灵顺寺,一起上了马车。
可马车刚要走,便听到寺院内外皆有人在高声惊呼。
“走水了!”
“好大的火啊。”
“灵顺寺后院着火了。”
“快救火。”
夏时锦和秦野一听,看向彼此,几乎是同时冲出马车,朝着萧时宴所住的那处禅房狂奔而去。
那一瞬,萧时宴所有好的、不好的,统统在脑海里闪过。
可恨的是,夏时锦现在想得最多的,还是萧时宴的好。
回雁北的冬夜,马车上,他用体温给她暖过脚。
快生斯年时,他每晚回到王府,都会替她按摩肿胀的双腿。
斯年出生的那晚,他更是寸步不离床边,产婆在那边忙着接生,他则紧握她的手,即使手臂被她咬得出了血,他也不吭一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