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方丈微微一愣,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国师?”
这称号远非荣恩寺主持所能相比,它意味着官方的认可与尊崇,即便是修行之人,亦属难得的荣耀!
“正是,皇上亲口所言,还打算在皇宫内修筑一座庙宇,专供国师大人静修。皇上金口一诺,重于泰山,这旨意不日即将颁布,国师大人切勿推却。我更是期盼在闲暇之余,能与您品茗论星,向您请益佛学之道,共同研讨佛法精髓。”
钦天监深知圆通方丈不问世事,担心他会视官职为尘土,不愿接受这份荣耀,因此特意加重了语气,以免国师误会。
圆通方丈内心激动雀跃,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眉头紧蹙、略显无奈的神情,语气平和地说道:“贫僧久居山林,习惯自由自在如闲云野鹤,如果不是金都局势动荡不安,实难动摇我下山之心。然而,若皇上坚决要求,为了确保金都的永久安宁,抵御邪恶势力的侵袭,贫僧也只能顺其自然,顺应天意。”
钦天监官员深表敬仰,赞叹道:“圆通方丈真是大义凛然!”
圆通方丈面露淡然,仿佛对尘世的名利富贵毫不在意,然而心中却对钦天监的赞美深感满意。他深知,这才是金都权贵和官员们对待他的应有态度。
在他心中,那些永定侯和锦衣卫指挥使等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当圆通方丈以为赢朔公公此番出来是为了宣读圣旨时,他整理了一下衣袖,准备恭恭敬敬地接受旨意。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赢朔公公手中仅仅拿着一把拂尘,并无任何圣旨。他甚至没有正眼瞧向圆通方丈,而是直接走到姬宬面前,平静地说道:“皇上召见锦衣卫指挥使姬宬大人。”
姬宬点头应允,轻轻解下身上的绣春刀,步入了御书房。作为锦衣卫的职责所在,他有权携带绣春刀进入皇宫,但在殿堂之内觐见皇上,却是不允许携带任何兵器的。整个朝廷之中,能够佩剑上殿的,唯有永定侯一人而已。
御书房内,江鼎廉将圆通方丈贬得体无完肤,而对江颂宜则赞不绝口,仿佛她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