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次,周正押错了宝,一下子将钱财全部输光了,这下没有办法给武功交代,还被赌场的追杀,因为他不止输光了银子,还欠下了一屁股债无力偿还。
赌场过来找人的时候,周正直接把武功交代了出来,可怜的武功,丢了银子,还成为了周正的背锅人,被逼着还赌债。
武功被迫被拉进了赌场,赌场的人告诉他,只要押对了大小,那么之前的账一笔勾销。
武功赢了!自此他也堕落了。
他觉得自己有赌神的天赋,放弃了做生意,也不理会妻儿了,
每日里有了钱就进赌场,赢得多的时候,就赏点小钱给刘氏,剩下的拿去花天酒地,
后来,他赢得越来越少,直至开始欠债。
赌场的人来他家找他,他就躲出去,喝的烂醉后回到家,便开始发泄,打人。
他发泄的痛快了,才回房间睡觉,如此时间长了,武功甚至在不喝酒的时候,也开始殴打自己的妻儿泄愤。
妻儿无力反抗,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有几次差点就被武功打死了,是刘氏挣扎着爬到了屋外,被邻居看到找了大夫,才将她的命救回来。
连钰看着证词上的描述,刘氏身上深深浅浅的凹陷伤口,眼睛已经瞎了一只,胳膊和腿做事情也有了很大的障碍。
这都是长期被打,留下的后遗症。
但是最终的判决,确是刘氏趁着武功喝醉了酒,发泄痛快之后,在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动手杀人,本来属于恶意杀人。
念其是自己过来承认的,有自首情节,所以只罚其流放三千里。
如果自己过了这个案子,那么,那个女子可能就没有以后了,被流放到异乡,她还有孩子要养活呢!
连钰立刻起身,动静大的吓了花罗一跳。
连钰快声道了个歉,就快步去找沈飞去了。
“大人,刘氏本就是长期遭受丈夫虐待,忍无可忍,才出此下策,杀了其丈夫,
下官认为,可以酌情减轻刑罚。
她已经被丈夫打得身子致残了,难道还要让她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吗?”
沈飞皱着眉头将案宗的内容从头到尾看完,叹了口气,
“杀人本就应该偿命,不让她偿命,而是让她只受流刑,已经是从轻判决了。”
“沈大人,她是一个无法自保的女子,身上又已经被打得残疾,将人流放三千里,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凌迟。
这刘氏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做错什么事,她的丈夫打了他这么多年,而唯一的一次行动,就是在最后杀了那个一直虐待他的人!”
连钰企图通过对比,说服沈飞改判此案,
“京兆尹前几日有一个案子,王某人随机殴打一个过路人,将其打的浑身是伤,
那过路人逃窜之后,躲起来找到了趁手的武器,直接将王某人打死了。
当时赵大人直接判了那个过路人无罪,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做,却无端承受了无妄之灾。
可是当这个过路人的角色换成了刘氏,为何就不可以同等判决呢?”
“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哪有这么深的仇恨?连大人,你莫要太过天真!
夫妻之间和陌生人之间,本来就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