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连钰,还是让青月忍不住心疼,
连钰此时昏迷不醒不是疼的受不了,是伤口感染导致的,所以连钰额头滚烫,
吃了退烧的药草,却毫无效用,因为伤口在最初就没有处理好,如今已经溃烂大半,
青月咬咬牙,先用清水将连钰后背的伤口周围清洗干净,之后将烤过的匕首拿在手中,
想了想,又拿出一块帕子包了一根软点的木头,放入连钰口中,才开始用匕首剜去伤口周围的腐肉和脓血,
连钰紧紧咬住口中的木棍,一声声呜咽没有发泄出来,但是不远处的钟白三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声音渐小,青月拿药酒在伤口周围擦过后,撒上金疮药,
之后从身上撕了几条衣服上的布料,给连钰做好包扎,再穿好衣物,才满头大汗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钟白满脸担忧,看着青月欲言又止,
“大人放心,我家公子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这里药草匮乏,
我们得赶紧带着我家公子离开这里,否则伤口若是再次溃烂,难保下次我们还有没有时间处理,”
钟白一听,脚下生风,将连钰扔到自己后背就往前走,
青月钟成和穆宁几人紧随在后,终于在接近午时的时候,发现一处有些荒芜的房屋,周围竟还有一些药草,
钟白二话不说,背着连钰就进去了,
里面应该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到处都是灰尘,钟白刚刚进来,就又把人背出去了,
“钟成,快些打扫!”
钟成领命而去,穆宁也捂着鼻子进去帮忙,青月在外面帮连钰擦额头上的虚汗,
“青月姑娘为何对钟某防备至此?”
“大人多虑了,我家公子如今昏迷不醒,奴婢只是随身伺候公子而已,”
“此地已经安全,姑娘却依旧寸步不离瑞山,就好像……”
他想了想措辞,最后说道,
“就好像我会趁你不在,占了瑞山便宜似的,防备着我,”
青月语塞,还是摇头否认道,
“奴婢自幼跟着我家公子,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是以不敢掉以轻心!”
青月说的认真,钟白辨了半晌,没有看出真假,此时屋舍已经收拾干净,钟白便继续背着连钰进了屋子,
青月走到屋后,快速摘了几把药草,进屋之前塞到钟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