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当朝尚书,两人之间的官级是一样的,沈飞自然也愿意给明禄一个体面,
便让他乘着马车,跟在自己的车马后面,进了刑部审讯室,
“沈尚书,别太过分了,本官跟着你进来已经是给面子了,你怎么还一定要将本官带到这审讯室询问?
你的值事房是站满了犯人吗?”
沈飞抬眼看了明禄一眼,直接将手中的案宗推给明禄,
“仵作已经确定,那尚青别院的井中尸骨,是分别在不同的时间里投进去的,
尸骨上被泥土侵蚀的程度不同,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出其中的规律,就是一年往里面投放一次,
而里面的全部尸骨都是两年以内的受害者!明大人先就此给本官一个解释吧!”
明禄惊异的看着眼前的卷宗,总算明白过来,沈飞这已经不是怀疑,而是已经在心里确定,尸骨是和自己有关的!
尸骨一年投放一次,而那别院,自己也是一年打扫一次,至今刚好满两年!
明禄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冤屈,胡子眉毛都已经不听使唤了,
“沈尚书,你要知道,若是本官想要隐藏尸骨,必然不会让人这般轻易发现,更不会藏到自家相关的别院中去!”
“之前的王酆杀人埋尸案件中,那甄家一家老小的尸骨,不就是被人无意间发现的?
现在,你每年趁着打理宅院的时机,投进去的尸骨,不也被发现了?”
“你!”
明禄想要反驳沈飞,但发现沈飞说的确是事实,颤抖着嘴唇蠕动半晌,终是无力的一句,
“……但这次的尸骨,与本官无关,你莫要污蔑!”
“这些尸骨在投进去之前,不少都已经被砍碎,碎骨,手段极其残忍,沈尚书对此当真不知?”
明禄愣了一下,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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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如何得知!”
“来人,将井中的证据,拿给明大人看看!!”
一块熟悉的腰牌被官差呈上来,明禄眸光一闪,低下头掩饰情绪,
在抬头时,他的眼中已经十分平静,镇定的面对沈飞,
“腰牌可以假造,还可以盗窃,这能算哪门子证据?
更何况,我府上每年都会安排人去打扫那宅院,家丁不慎把腰牌弄丢的情况,也不能排除。”
明禄说到这里,心里更加坚信,沈飞拿出来的所谓证据,是毫无意义的,
“沈飞,你该不会因为曾经的甄家旧案,对我记恨在心,打算强行将本官,和这案子连在一起的吧?”
沈飞端坐在案前,示意手下直接将腰牌拿给明禄看,
明禄本来还老神在在的准备继续拆穿沈飞的诡计,但是,那枚腰牌被拿到自己眼前,三百六十度展示之后,
他的嘴上酒好像被塞了一大块棉花堵住了似的,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那腰牌上写着明字,但是外人却并不知道,明府的腰牌是有两种的,一种是明府所有家丁都会佩戴的,
一种就是这个,虽然上面写着明府的名字,但其实使用者并不是明府的人。